“現在,你就是讓我當和聯勝的話事人,我都不當啊!”
“給人當槍,哪里有自己拿槍爽!”
“新和聯勝,我自己話事,跟你們老和聯勝,不是一家,我胳膊想拐哪邊拐那邊,跟你阿樂沒關系!”
“開刑堂,哼,我看你開后門就有份!”
“靠!”林懷樂眼底一片深沉,在心中預演了大d的108種死法,要不是在警署,對方的頭都被他錘爆了。
“阿樂,別跟他置氣。”
鄧伯臉也發綠,揉了揉發緊的眉心,大d從來就是這樣,說話做事極盡囂張,打架沒怕過,吵架沒輸過。
跟大d吵,只會沒完沒了。
剛才,黃志誠代表警方已經明說了,如果談不妥,警方不會善罷甘休。
這么一來,損失就大了,不止是曬馬的損失,以及丟了一個荃灣的損失了。
眼下荃灣已經獨立出去,覆水難收,只能先逼陳世賢就范,必須先解決他這個禍頭子,才能打開局面。
等阿樂陰著臉,正了正衣襟,坐好后,鄧伯看向陳世賢,開口道:“我們大家坐在這里,是來談判的,不是來吵架的,拌嘴的。”
“我就直說了。”
“警方剛剛跟我開誠布公地表態了,如果我們談不妥,他們就會掃到我們妥協為止。”
“鄧伯,干嘛?”
“警方兩句話把你嚇破膽了?”
陳世賢彈了彈煙灰,指尖夾著煙屁股,直視鄧伯那張肥臉:“你混了一輩子了,當話事人的時候,四大探長都來跟你道賀。”
“怎么越混越回去?”
“出來混的,一腳閻王殿,一腳差人館,那么怕差人,不如早點退休,去養老院頤養天年啊?”
“有小護士端屎端尿,三餐有人管,到點吃,準點睡。”
“一把年紀,混什么混?”
鄧伯被這話,氣得兩眼噴火,兩腮的肉都止不住顫了顫。
踏馬的,大d說話嗆人,陳世賢更嗆,更囂張。
他緊緊捏了捏拳頭,將氣給壓下:“陳世賢,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出來混,講的是勢力,是排面,不是嘴炮。”
“嘴炮連蚊子都打不死的。”
“我們和聯勝愿意跟你講和,不是怕你,也不是怕差人,是給你一個面子,讓你三分。”
“哦,我面子這么大。”陳世賢微微一笑,抬眼淡淡道:“所以呢?”
來到港綜的世界這么久,他只知道,要想別人給你面子,要么拳頭夠硬,要么鈔票夠多。
不然,誰會給你面?
當個衰仔的話,連路邊的乞丐都敢糗你兩下。
鄧伯平白無故給面,那只能是用巴掌給的。
“陳世賢,講和的條件不變,歸還荃灣福背街的場子,賠償一千萬,向和聯勝擺和頭酒,低頭認錯。”
“我們和聯勝就放過全興,就此收手退兵,大家和和氣氣,一起發財。”
社團曬馬,最終不是為了面,就是為了錢,錢和面都有了,誰還愿意曬馬?
勞命傷財,還要跟差人對抗。
現在內憂外患,必須先攘內再安外。
鬧這么大,能講和,那還是講和。
少一個對手,更好處理大d。
“哈哈哈哈哈!”
鄧伯的話音一落,陳世賢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越笑越囂張,豪爽的聲音在空曠的會議室回蕩。
直到笑得眼角冒出淚花。
在陳世賢的笑聲之中,鄧伯和林懷樂都懵了。
這撲街什么意思,怕不是得了失心瘋,腦子壞掉了?
笑個屁啊!
“陳世賢,你笑什么?”
終于,鄧伯忍不住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