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啤酒瓶就徑直摔碎在他的腳邊,玻璃飛濺。
這擺明了就是挑釁。
安防人員立馬擋在陳世賢面前,表情嚴肅,隨時準備出手。
爆珠見狀,十分火大,一下竄得老高,瞪著眼珠子,看向扔酒瓶的黃毛:“喂,你做乜啊,眼瞎,沒看到人啊!”
“眼睛瞪那么大,沒看見,我扔樂色進樂色堆,難道要跟樂色打報告乜?”
黃毛,黃衣服的矮騾子,歪著頭,帶著人囂張靠近,尖銳的聲音來回飄蕩。
態度十分囂張。
身后的一大票矮騾子,跟著賤笑起來,鬼哭狼嚎的,十分刺耳。
“丟雷老母,你沒刷牙,口臭啊!”
“有娘生,沒娘教,你老母沒教過你,要懂禮貌嗎?!”
“不要亂扔垃圾,不文明嗎?”
爆珠罵人從來不慫,張口就是硬懟,問候人家老母親,夸贊別人小可愛。
“撲你老母!”
黃毛被爆珠指著鼻子糗,當場就火冒三丈,挺身上前。
“嘩啦!”
身后的數百名矮騾子,跟在他身后,紛紛上前一步,烏泱泱的一大片,聚攏過來。
天鉆酒店的看場小弟,看這情形,也‘呼啦’一下全跑了出來,與王寶的這些矮騾子對峙。
但是即便天鉆酒店的馬仔跑出來了,但人數懸殊。
王寶這邊數百名小弟見狀,面露不屑,態度十分囂張,有的還動手推推搡搡起來。
一直在街對面的陳國忠默默地注視這這一切,抬手指著穩如泰山的陳世賢,笑道:“你不是問另外那個囂的人是誰嗎?”
“吶,現在你就見到了。”
馬軍歪著頭上下打量了一眼陳世賢。
對方看起來衣著光鮮,保鏢成群,氣質卓越,與這些矮騾子一對比,更像是個有氣度的生意人。
完全不像是出來混的。
“囂張,我倒是沒看出來。”
“但是這些矮騾子越來越囂張是真的,街口那么大輛沖鋒車停在那里,都敢動手,要不要上去干預一下?”
陳國忠收回目光,將手表亮給馬軍看,敲了敲表盤,指著時間道:“十二點整了,現在廟街王寶說了算嘛。”
“不用管啦,還用不到你。”
“陳世賢那個撲街在,就讓他們去碰一下好了。”
“反正又沒有普通市民,狗咬狗,都咬死,不就天下太平了。”
“忠哥,江湖上,什么時候冒出來這么一號人物?”
馬軍見陳國忠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剛剛抬起的屁股,又重新坐了回去。
好奇地問了起來。
陳世賢,這個名字好像在報紙上看過,一個億拍牌照,開滴滴快運的嘛。
明明是個生意人,也學人家在江湖上攪風攪雨,對手還是王寶?
他注視著陳世賢的方向,看起來,明顯王寶那邊人多勢眾,更加彪悍。
很懷疑,這個小白臉,真能跟王寶碰一下嗎?
一馬路之隔,一頭淡定看戲,另外一邊卻人頭騷動,火藥味十足。
陳世賢感覺到身上有些不自在,似乎有人在盯著他。
舉目透過混亂的人群,一眼就瞟見陳國忠和馬軍兩人,坐在馬路牙子上,面帶戲謔地朝這邊看,嘴里還嘀嘀咕咕聊著什么。
一打眼,他差點認錯。
還以為張崇邦和陳國忠成了好基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