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賢掛斷電話,甩手將手中的煙頭丟飛,扭頭半張臉埋在陰影里面的阿積道:“你盯著山哥,有人對他動手,別客氣,干掉后,帶他來見我。”
阿積接到指令,一聲不吭,如鬼魅一樣,離開了辦公室,仿佛剛才就不存在一樣。
“唉,沒禮貌,吱一聲會死啊!”
陳世賢嘆口氣,對話少的阿積很無語,無奈搖搖頭。
“吱!”
突然傳來一聲回應。
陳世賢還以為阿積轉型了,納悶地扭頭一看,是賤兮兮的爆珠:“撲你老母,死爆珠,再亂應,以后叫你耗子。”
“賢哥,繞了我吧。”
爆珠嬉笑著走上前來,將一份資料遞給陳世賢:“這個是你讓我查的華生,他現在住在彩虹屯丁字樓七樓704,有一個女朋友叫秋堤,兩人現在住在一起。”
“你查他做乜?”
陳世賢看著資料上,與吉米相似的面龐,雀黑但是深邃的五官,這張臉,看起來,更加苦大仇深的樣子。
也能理解,當臥底的,沒幾個開心的,看起來都是一副頹喪的樣子。
他將資料卷起,笑道:“挖墻角咯!”
“這個華生是托尼三兄弟的頭馬,深得三人信任,這能挖得動?”
爆珠沒有半點相信。
“只要鋤頭挖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倒!”
陳世賢微微一笑,將桌上的一個茶寵,用手指輕輕推倒。
“乒!”
阿渣帶著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了夜總會,拽拽地拿起桌面上的啤酒瓶,扔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和義海做事,滾!”
巨大的聲響和動靜,驚得客人們全都紛紛后退,擠成一團。
看樣子,這是要出事啊!
三鷹幾人正在喝酒,聽到吵鬧聲,打砸聲,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卡臺方向。
見到阿渣等越難仔正在囂張,大肆打砸,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小弟們也呼啦一下,聚攏到他們身后,跟著走了上前。
眾人走到阿渣面前,迎著他囂張桀驁的面容,絲毫不懼。
“大鳥三兄弟!”
阿渣身材高大,歪著頭,斜著眼,捏下嘴角的雪茄,吐出一股煙霧,語氣中充滿戲謔和不屑。
“撲你老母,死越難仔,你講乜?”
“再口臭,小心我們把你牙一顆一顆敲下來!”
紅鷹、大鷹忍不住了,居然罵他們是大鳥,真特么欠揍。
阿渣仍舊斜著眼,冷笑一聲:“少跟我嘰歪,你們大佬賢,得罪了我們太子哥。”
“我們和義海,收你們來了!”
“告訴大佬賢,讓他跪在關二爺面前自裁,其他識相的,早點舉白旗,投降過檔!”
“不然,就踩了你們全興的陀地,砸了你們的場子,燒掉全興的招牌!”
“懂嗎?”
阿渣惡狠狠地說著,態度十分高傲。
金鷹滿臉煞氣,握緊拳頭,按響每一個指節,迫不及待地想要動手,錘爆阿渣這張囂張的臉。
踏馬的,什么人,也配讓賢哥跪關二爺面前自裁?
還要讓他們自覺過檔,踩陀地,燒牌匾,口氣真特么大。
當場,他就啐了阿渣一大口:“呸,撲你老母,蠻夷之地的潑皮,鬼叫什么?”
“這年頭,有個老子是坐館的,外號就敢叫太子,踏馬的,整個港島,屁大點的地方,穿龍袍的一個沒有,一個電線桿砸下來,最少砸中幾個太子。”
“得罪太子了不起啊?”
“只要我們賢哥愿意,打爆太子都得!”
“上一個叫太子的,現在都一歲了!”
阿渣面紅耳赤,臉上青筋爆現,他直接將手中的雪茄種種一扔,陰狠地盯著金鷹:“放尼瑪的屁,上,給我砸,給我打,這三個臉必須給我捶爛!”
“死猴子!”
金鷹從桌上提起一個酒瓶,咔嚓一下摔碎,揮動著鋒利的斷面,擰聲道:“干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