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十分不滿:“能不能不要每次拿上司兩個字壓我?”
“每次行動,總是裝酷,抓人就抓人,上次在托尼的酒吧,把我手都弄傷了,醫生說會留病根啊!”
“顯得你多能似的!”
華生對這件事頗有微詞。
上次馬軍在托尼的酒吧做事,下手過重,差點把他給打廢。
“我是差人,你是古惑仔,我要做事的嘛,你不還手,我也不會打那么重。”
“動手了,不像樣點,托尼他們信嗎?”
馬軍大聲地爭辯起來。
“靠,被你打了,我不還手,還怎么出來混!”
“出來混?!你是警察啊,混什么混!”
馬軍的這句話,瞬間就像是點燃了一個炮仗,讓華生非常惱火:“靠,要不要給你個喇叭,大聲點說啊?!”
“剛剛就說我是古惑仔,現在就說我是警察?”
“騙我干活的時候,就說好聽的。”
“做事的時候,成天就知道擺造型,耍酷,搞個人英雄主義。”
“我在托尼身邊三年了,我不想伺候了。”
“到底我要臥底到什么時候?”
“你給個準話!”
馬軍插著腰,看著逐漸暴躁的華生。
雖然對方臉黑,看不出來表情,但是可以肯定,火氣上頭了,他耐著性子道:“再等等。”
“再等等,我就知道,又是再等等。”
華生撅著嘴,聳聳肩,一臉生無可戀。
馬軍見華生意見很大,也就沒有再吵。
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掏出煙,給他散了一根,語氣放緩了一點道:
“你知道,我是鞭炮嘛,一點就著,少說兩句,我就不會跟你吵了。”
“算了,聊正事吧,叫我出來,有行動?”
華生接過煙,咬在嘴角,也不點燃,雙手撐起半個身子,開口道。
“托尼三兄弟和陳世賢搞乜鬼啊,怎么鬧翻了?”
馬軍自顧自點燃香煙,夾在指尖,吞云吐霧地問:“是不是因為你們太子哥和陳世賢競爭生意,在凱利酒店搞的過節有關?”
“靠,這你都知道?!”
華生拔下嘴角的香煙,轉過臉看向馬軍:“馬sir,你有狗了?”
“什么狗?”
馬軍性格耿直,死板,不會開玩笑,瞪了華生一眼。
“你沒狗?”
“這個事情才剛剛發生一天,你就知道了,豈不是除了我之外,在和義海還埋了雷。”
“既然這樣,不如讓他替我,早點讓我歸隊啊!”
“免得我成天在托尼那三個撲街面前,提心吊膽的。”
華生從警校畢業后,就被馬軍安排到托尼三兄弟面前臥底。
托尼這三個衰仔,又是個狠角色,完全不講道義,拿小弟擋刀擋搶都是常有的事,簡直不把人當人。
跟在他們身邊三年,華生也從一個陽光大男孩,變成一個苦大仇深的苦逼。
所以,他對于馬軍的怨念很大,一見到他就忍不住諷刺挖苦一下。
“好啦!”
馬軍伸出手想拍拍華生的肩膀,懸在背后,又收了回來。
硬漢實在是柔軟不起來。
“這次,陳世賢和托尼三兄弟肯定要搞出江湖大風暴來。”
“等穩住這波,我就向上級申請,把你調回差官,直接扎職督察,都不用見習,馬上就跟我平起平坐,怎么樣?。”
“呵。”
華生聽了馬軍的華,冷笑一聲,這種屁話,他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當上司,忽悠臥底做事的,就沒有哪個不會畫餅的,就連馬軍這種直男也不例外。
“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