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寶貝金疙瘩,他不護著,難道還往外推,除非腦子有病。
鄧光明這些阿公,待在村里那個窩窩里面久了,眼界越來越窄,目光也越來越短淺。
時代在發展,圍村遲早也會發展的。
到時候,別說拆圍村,說不準九龍城寨都要拆了蓋樓。
等到時候,到處都是鋼筋水泥,高樓大廈,左鄰右舍的街坊都是陌生人,誰也不認識誰。
他們這些阿公也就淘汰了。
上哪里倚老賣老,裝腔作勢去?
與其說跟陳世賢抗衡,不如說,這是在跟時代抗衡。
原本他也以為,太公是常青樹,會一輩傳一輩,在這個位置上坐到死。
現在,他明白了,太公,是夕陽崗位,遲早要謝幕的。
陳世賢不過是催生了這一切。
怪不到他頭上。
“陳天元,你非要護犢子的話,到時候,我們對陳世賢下手,你別怪我們沒通知你!”
文域昌站了起來,滿臉嚴肅地威脅。
祠堂里面的氣壓陡然一低。
而祠堂外,陳世賢和爆珠正準備前往圍村的基地,布局對霍兆堂的報復行動。
車路過祠堂,看到門口停了好幾輛車,外邊還站著幾個陌生人,正在東張西望。
爆珠立馬下車,前去一打聽。
“賢哥,來的人是鄧氏、文氏、彭氏三大姓氏的太公。”
爆珠打聽好,氣喘吁吁地小跑過來回話。
“剛搞完陸氏太公,其他三大太公就上門來,看來有人皮癢,想找不痛快!”
“走,過去看看!”
陳世賢下車,徑直走進祠堂,一推開門,就看到文域昌氣勢十足地站在阿公陳天元面前,面帶兇戾氣地威脅:
“到時候,我們對陳世賢動手,別怪我們沒通知你!”
“哇,什么事啊,這位太公一把年紀了,火氣這么大,小心氣死,躺板板啊!”
陳世賢西裝革履,踩著錚亮的皮鞋,走到文域昌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
三位阿公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了陳世賢身上,對于面前這個西裝革履,相貌英俊的年輕人,并不認識。
“你邊位啊,長輩講話,有你說話的份乜?!”
文域昌眉頭一皺,被人當面咒罵,他自然不痛快。
“怎么,你剛剛不是叫囂著要對我下手,現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認識?”
“這多少是有點搞笑了吧?”
陳世賢輕笑一聲,根本沒把文域昌放在眼里。
文域昌臉色憋得通紅,鄧光明和彭金水面面相覷,沒想到,面前這個靚仔,居然就是陳世賢。
看起來溫文爾雅,笑呵呵的,小嘴卻跟啐了毒一樣。
尷尬了兩秒后。
陳世賢繼續道:“我不知道有什么誤會,讓幾位阿公要對我下手。”
“承蒙大家看得起。”
“我也不能丟了我陳家的臉面,我只能說,代表我個人,表示歡迎!”
陳世賢的目光在三位阿公的臉上游移,臉上依舊笑呵呵的。
但是說出來的話,確實十分有膽氣和魄力,完全沒有絲毫的怯場。
爆珠、阿華幾個,手扣在腰頭,露出黝黑黝黑的槍,槍口對準三位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