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冒著滾滾黑煙,快被燒成車架的賓利,心中一陣后怕。
如果剛才走快兩步,現在就跟著這輛賓利,一齊被轟上天,燒成渣了。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王錦蘭緩了緩,終于恢復了些許神智,提醒道。
“得罪人?”
邱得根表情微微一滯,目露思索,眼前浮現出了一張放蕩不羈又囂張的俊臉。
似笑非笑地對他說:“輕敵,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邱得根心頭猛的一跳,所以,代價是只這個!
“撲街,過分!”
“這光天化日之下,斬我馬頭,炸我賓利,還有王法嗎?!”
邱得根氣急敗壞,憤恨地咆哮不止。
之后,警方到場調查,卻沒有發現任何證據,案子只能不了了之。
邱得根不服,給北區總警司關在山打去了電話。
關在山的兒子關祖與他的兒子,之前一同在圣保羅貴族學校,一起上學。
兩人這些年,交往密切,有著不錯的交情。
“邱生,沒有證據,我們警方沒有理由去調查陳世賢。”
北區總警司,關在山十分無奈地道。
“關sir,我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每年為港島納這么多稅,給警隊捐這么多款。”
“我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受到威脅,你們警方,不能坐視不管啊!”
邱得根憤憤不平,十分不甘心地道。
“邱生。”
關在山被念得沒辦法了,打斷他道:
“看在你我的交情上,我跟你說句實話,你邱生有社會地位,人家陳世賢也有社會地位。”
“不可能因為你一句懷疑,就對人調查,這個影響是很大的。”
邱得根執拗地道:“很明顯,這兩件事,就是他找人干的!”
“最近我就得罪了他一個,他又有社團背景,又有安防公司,只有他能辦到!”
“邱生,我看你,是氣糊涂了。”
關在山語重心長地道:“陳世賢有社團背景,說明他有掀桌的能力,有安防公司,說明他有足夠的武力支持。”
“況且他還與警隊有業務往來,跟黃柄耀走得很近,還準備幫管理處的劉杰輝,搞警隊改革。”
“這樣的人,是隨便能動,隨便能招惹的嘛?”
“如果馬頭是他讓人割的,賓利是他讓人炸的,你還活得好好的。”
“你品一品。”
關在山一語驚醒夢中人。
邱得根呆住了,是啊,馬會安防不弱,這么嚴格的地方,能悄無聲息地割掉三匹馬頭。
能精準的把控,汽車炸彈爆炸的距離和時間。
完全有能力送他歸西啊!
當局者迷,現在,他才反應過來,如果陳世賢要殺他,易如反掌。
馬頭、汽車炸彈,不過是一個警告!
逼他出讓麗的電視臺的股份!
“絕無可能!”
邱得根雖然緊捏著拳頭,目露狠意,他從電影院里面,當一個小工,一點,一點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他一直明白一個道理。
商場,是野蠻的,是爭名逐利的,是要靠搶的。
讓,絕對不可能讓。
更何況,拿下麗的,進軍傳媒,當一個傳媒大亨,是他年輕時,站在電影院的熒幕前,就想要完成的夢想!
在電影院彎下的腰,好不容易站直,他發誓,再也不會再彎下去。
邱得根目露兇光,讓人找來了陳世賢的電話,撥了過去。
“后生仔,你以為用些下三濫的手段,搞點下作的事情,我就會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