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一把掐住李懷的后脖,兩百斤的身體被他拽扯了過來,貼在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讓我交代什么問題?交代你表哥伙同其他人非法參與采礦的事情嗎?”
李懷難以置信盯著陳木,眼中出現了驚恐,陳木是怎么知道他表哥非法開采稀有礦的事情?
看著愣在當場的李懷,陳木沒有再搭理,如果不是李明波事情要緊,他還真不介意現在就向李懷的身后人亮劍。
盡管這把劍遲早要斬下來,但只是斬馬前卒,陳木覺得太浪費了。
陳木走到了樓梯處,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安全后,才撥通了紙條上的電話。
“你好,哪位?”電話里傳來一道極為悅耳動聽的女聲,很有磁性,令人印象深刻。
“李明波縣長出事了,就在一個小時前。”陳木言簡意賅,但并未介紹自己,因為他并不清楚這通電話到底打給誰。
“我知道了。你是陳木?”出人意料的是女人居然認識他,而且對方似乎對李明波被抓一事,表現的很冷靜,語氣中沒有任何焦慮,至少陳木感覺不出來。
不過對于女人能知道他,陳木想想很快就釋然了,顯然是李明波跟這個女人報備過了。
“明波哥沒有看錯人,他說在你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女人猶豫了片刻,說道:“陳木,有件事我希望你去做,因為我們現在不太方便,盯著我們的人太多了。”
陳木知道,從撥通這電話那一刻,他算是進入李明波身后這些人的眼中了,拒絕是拒絕不了,也沒想拒絕:“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是我分內事。”
“我希望這次協助你們上級紀委工作由你帶隊。”女子的聲音盡管充滿了別樣的磁性:“我只有一個要求,不管任何時候,任何人,除非有你在場,否則誰也不能單獨見明波哥,我需要一周的時間。”
陳木心中忍不住一顫,這女人絕對知道了什么,否則語氣不會這般嚴肅,現如今看來,事情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復雜。
前世他也只知道李明波的背景很深,要不然不會引發省里大佬震怒,但具體多深他并不了解,畢竟當時的他,已經被發配到偏遠鄉鎮了,早沒有太多心思去關心這些事情了。
“我連一個副科都不是,恐怕很難。”陳木如實相告,按照辦案流程,協助辦案倒是沒有太大問題,可要作為福云縣紀委的帶隊、牽頭人就不現實了。
紀委畢竟是一個高配單位,一把手是縣委常委,副處的天花板,整個紀委機關正科級(紀委常委)副科級(室主任)一抓一大把,想要他代表縣紀委去插手這案件,論級別還輪不到他。
“這個簡單。”女人忽然應承,倒是讓陳木沒想到。
陳木沒有接話,簡不簡單他不知道,反正他只知道再不行動,三天后李明波必死無疑。
“你如果有什么好的辦法,我建議你最好速度快點,一周的時間太久了,我最多給你兩天的時間。”陳木嚴肅且認真地告誡了一句。
他不可能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女人身上,這畢竟關乎生死,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女子明顯一愣,沉默了片刻:“好,我知道了。”
省會某干休所,女子放下紅色電話,輕笑道:“陳木,多年不見,你變化倒是挺大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