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我開始覺得修佛只是她的借口。
傅雅寧的眉頭皺的更深,語氣冷了下來。
“清者自者,隨你怎么想。”
“既然你覺得我跟其他男人不干不凈,那索性每月十六號,你不用再來我房間,反正孩子已經有了。”
“如果不是為了傳宗接代,我不會與你做這么無趣的事。”
傅雅寧的話如同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臟,我一度悲痛到無法呼吸。
原來每月一次的與我相處,對她來說竟是那么煎熬?
神女無情,六根清凈,從不肯為我一個凡人傾心破例。
她的例外永遠也不是我。
“就這樣,早休息吧。”
傅雅寧收起電腦要離開,我強忍著割心的痛叫住了她。
“領養冬冬,我可以接受,但別讓我發現你再跟不相干的人來往,你至少尊重一點我這個丈夫!”
傅雅寧腳步一頓。
“孩子一時半會離不開親生爸爸,是你自己心臟,不尊重自己罷了。”
她走了。
當晚,我痛苦的無法入睡,翻來覆去間甚至還有了幻聽,聽到她在房間跟林于皓的歡聲笑語。
第二天一早,冬冬已經被送了過來。
小男孩的行李擺滿了客廳,傅雅寧歡欣鼓舞的幫他收拾。
我看在眼里,五味雜陳。
原來神女也會笑。
不像她與我結婚當天搬進新家時的寡淡,她說修佛之人不可得意忘形,因此板著張臉。
如今我才知道,是我不值得。
收拾過后,傅雅寧牽著冬冬回房洗澡。
不知怎的,她房間里就傳來孩子的哭聲,嘩嘩的淋浴聲也停了。
我有些擔心。
傅雅寧畢竟沒當過母親,更沒照顧過孩子。
冬冬還小,萬一在洗澡時磕磕碰碰,那會很麻煩。
結婚五年,我對傅雅寧早已經是潛意識的關心。
雖然我們昨晚才大吵一架,但我沒理由遷怒一個孩子。
既然冬冬已經到家,我不會真的撒手不管。
推門而入。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件男人的外套掛在門口。
我楞在原地。
她房間的浴室門半開著,我很容易就看見了里面的場景。
冬冬刷牙刷出了血,嚇哭了,傅雅寧剛洗完澡,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正在溫聲細語的安慰他。
而在她的身后,林于皓正在幫她吹著頭發,笑著說冬冬膽小。
多溫馨的一家三口啊。
明明這是我的家,傅雅寧是我的妻子,此刻的我卻像個局外人。
我臉色一瞬蒼白,心被撕扯的不成樣子。
眼前的這一幕無異于五雷轟頂,我站不穩腳跟,狼狽的退后幾步碰到墻壁。
這聲響驚動了林于皓,他轉過身看到我,滿臉都是無措。
“顧先生,你別誤會,我昨晚送冬冬過來,孩子小,不讓我走,我才留宿了一晚。”
“就是陪孩子,其他沒什么的......”
林于皓的話讓我心痛到不可置信又后知后覺。
原來他昨晚就來了,我半夢半醒間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覺。
林于皓在傅雅寧的房里待了整夜。
這是我都不曾有過的特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