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縣衙里一片狼藉,血腥味濃烈。
“上官尚怎么樣?”顧陌將刀遞給顧初冬問道。
顧初冬將勾陳妖刀收好,說道:“沒死,他運氣好,關押他的那個囚車是寒鐵打造,剛剛那鐵人一拳,主要力量都被那囚車承受了。而此前執行將計就計的計劃時,趙總捕又怕上官尚被刺殺,專門給他穿了護甲,這會兒還真救了他的命。”
“趙總捕怎么樣?”顧陌又問道。
顧初冬說道:“趙總捕沒什么大礙,就是倉促之間應對那鐵人一拳受了點小傷。有一個好消息,青葉堂剛剛滅口失敗,惹怒了上官尚,他愿意說出青葉堂的線索,只求到時候給他死個痛快別折磨他。”
顧陌輕笑道:“什么惹怒啊,是看沒機會被救走了,不想遭受折磨而已。之前趙總捕在審訊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那上官尚不是什么硬骨頭,提出要跟滄州六扇門指揮使談條件不過就是權宜之計,想試試有沒有機會被青葉堂救走。現在,青葉堂都準備來殺人滅口了,雖然失敗了,但也絕了上官尚的念想,知道再這么下去,什么酷刑都得往他身上來一遍了。”
很快,
顧陌和顧初冬就來到了縣衙一個小院里。
上官尚正躺在一張躺椅上,張著嘴等著一個衙役喂酒,另一邊有一個衙役拿著筷子夾菜,只帶上官尚示意就夾菜喂到他嘴里。
趙叢岳坐在上官尚對面,見到顧陌進來,連忙起身,走過來拱手道:“顧大俠,幸虧有你及時趕到,不然,上官尚怕是要被滅口了。”
“只可惜,讓那太虛神甲跑走了。”顧陌說道。
在顧陌回來的路上已經有人來通知了趙叢岳顧陌沒逮到太虛神甲的事情,他輕笑道:“還得是您啊,顧大俠,那青葉堂主操控太虛神甲在我們滄州囂張很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望風而逃的。云州大俠之威,對江湖邪祟的震懾力太強了。”
“那青葉堂主很囂張?”顧陌問道。
“非常囂張,”趙叢岳說道:“倚仗著太虛神甲的強大,那青葉堂主哪一次搞事情都是大搖大擺的出現大搖大擺的離開,剛剛你也看到了,幾十號六扇門捕快,四五百縣兵駐守,他都敢單槍匹馬從正門殺進來殺人滅口。”
顧陌點了點頭,道:“這也變相的說明,上官尚這家伙的確是有著對青葉堂很致命的線索,否則,也不至于逼得這青葉堂主親自出手來滅口。”
這時候,顧初冬指著正在享受被人喂酒喂菜的上官尚,問道:“趙總捕,這家伙這是在干什么?”
趙叢岳說道:“他知道他不可能還有活命的機會了,便提出要最后吃一頓好酒好菜,才肯說出他知道的線索。”
顧初冬撇了撇嘴,道:“還要人喂,真是瞎折騰人!”
躺在躺椅上的上官尚偏了偏脖子,一臉無語的說道:“顧女俠……我倒是不想折騰這倆兄弟,說真的,誰喜歡讓倆大老爺們兒喂酒喂菜的?可我這雙腿雙手都被你哥給打斷了,我能怎么辦?你說我能怎么辦?”
顧初冬這才想起這一茬兒,一臉尷尬道:“對不起啊,我忘了……”
上官尚翻了個白眼,腦袋轉到了一邊。
院子里,安靜了下來。
好一會兒之后,上官尚算是酒足飯飽了,這才緩緩開口道:“趙總捕,知道為什么你們一直查不到青葉堂的線索嗎?”
趙叢岳沉聲道:“你直接說就是了。”
“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