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尚撇了撇嘴,說道:“因為青葉堂發布指令的與辦事兒的人,都是互相不認識的。而同時,負責傳令的人,都是在當地有身份的人物。
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比如在這柳城南大街有一個青葉堂的人,他可能平日里頂替的是一個普通鞋匠在生活,然后他每一次接手上線指令的時候都會用縮骨易容術偽裝成另一個人去接受命令。而同理,發令的人也會易容身份,也就是說,不論是下令的人也好還是接受命令的人也罷,相互之間都不認識。
但是,最開始我就說了,任何一個下令的人都是當地有身份的人,有縮骨易容之術,你永遠無法想象青葉堂已經滲透到了什么地步。那些人能夠合理的出現在任何地方,比如今天街上劫囚的那一伙人,他們背后下令的人肯定以某一個合理身份出現在街上的,他們能夠精準的知道死了幾個人,還有幾個活著,那條線該直接斷了。且不說青葉堂的人都是瘋子,人雖然不多,但動輒就自殺,你們抓不到活口,就算真抓到活口,也審訊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趙叢岳問道:“那你知道的線索是什么?”
“我在兩年前,被青州六扇門總捕柳若鴻追殺,幸得青葉堂相助才僥幸撿了一條命。”上官尚說道:“救我那人雖然易容改面,但是,他們忽略我的一個本事兒,叫聞香識女人。說來也巧了,我正好就聞出了救我那人的身份。”
“是誰?”趙叢岳連忙問道。
“疾風刀蕭烈的夫人陳玉。”上官尚說道。
趙叢岳眉頭一皺。
疾風刀蕭烈,乃是滄州的一方武林名宿,急公好義,武功高強,在滄州很有名望,一輩子都在行俠仗義,風評很好。十幾年前在貴遠縣創建疾風武館,生意非常興隆,還娶了一個美嬌娘生了三個兒子,家庭美滿,是混江湖的人里很難得的。
上官尚輕笑道:“現在明白了吧,青葉堂做事的人。要么是死士,要么是葉笑那種欠天恩的,他們只聽命令,而他們的上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著很完美隱藏身份的人,你們怎么查?連下線自身都不知道上線是何人!
這次綁架云家大小姐的事情,我是不情愿的,但是,青葉堂的人情不好欠,我不敢不還。但我知道這次的行動風險很大,我擔心青葉堂會賣我,出了事不管我,所以,在行動之前,刻意提了一下我知道陳玉是青葉堂的人這件事情。
好吧,最終證明,我高估了青葉堂,我以為青葉堂那么神秘,肯定有辦法救走我,沒想到結果就這?
之前,我在知道了陳玉的身份之后,偷偷潛去蕭家過,那陳玉在青葉堂身份應該不低,因為她一個人就有九個發命令級別的下線,分散在北斗郡九縣,我基本可以確定,整個北斗郡的青葉堂都是她在負責。她太重要了,不是能夠隨隨便便就撤離的,她一動就影響的是青葉堂在整個北斗郡的部署,這就是青葉堂為什么一定要救我或者殺我的原因,因為一般暗線,他們可以直接斷,可這條線是大線,要斷干凈也需要時間。”
隨后,上官尚便將陳玉的九個下線的身份全部說了出來,這九人身份各不相同,但都是各縣很有影響力的人,甚至還有一個是當地縣令。
……
從上官尚嘴里得知了青葉堂在北斗郡的部署之后,便立馬派人快馬加鞭加急送信包括信鴿等等手段將消息送回滄源城,要求滄州六扇門總部以最快的時間拔出青葉堂在北斗郡的暗子。
而顧陌和顧初冬則是就在縣衙住下了。
入了夜,縣衙里十分安靜。
顧初冬在院子里練刀,顧陌則是拿著一把小刀在雕刻著一個老虎木偶。以他現在的境界以及對飛刀的把控,倒是不需要做這些事情來培養刀感,他之所以有事沒事就刻點木偶,是為了更精細的掌握內力,同時也是閑暇無聊時打發時間。
“哥,你今天跟那個太虛神甲交手,感覺如何?勾陳刀能破嗎?”顧初冬問道。
顧陌想了想,說道:“如果對方不跑,跟我對打,我有把握可以破了那甲,但問題就在于那太虛神甲實在有些太過于奧妙了,既能夠飛、又能跑還能夠游泳,速度又奇快,還能夠爆發出龐大的能量,一門心思要跑,很難攔得住。”
顧初冬驚嘆道:“這東西要是能夠大量生產用到戰場上,豈不是要一統天下了。”
顧陌笑道:“六百年,都只出一個太虛神甲,怎么可能量產。”
“那這東西豈不是沒辦法對付了?”顧初冬說道。
顧陌微微搖頭,道:“有辦法的,如果提前有防備,六扇門的魚龍戰陣就能夠克制那太虛神甲,魚龍戰陣的特制鋼索,與太虛神甲的儲存真氣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