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虛神甲一丈多高,尋常隱藏是非常容易被發現的,但若是隱藏在石像之中,就不會被發現了。
當即,趙叢岳走上前,輕輕一掌拍在神像上,當即,神像就炸裂開,那石像竟然是空的,隨著石塊飛散,里面果然露出了一架紅色的高大鐵甲,正是傳說之中的太虛神甲。
一時間,一片嘩然,全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宋丹陽。
只見宋丹陽表現出一副茫然的樣子,說道:“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這尊神像是十年前就已經在這里了,我當時都不住這兒!”
“對,”就在這時候,純陽觀人群里,一個灰白頭發的道人走出來,說道:“貧道玄松子,見過諸位。我可以替觀主作證,這尊石像已經在此十年了,當年還是貧道親自去采購回來的。”
趙叢岳看了一下玄松子,說道:“這里面隱藏著太虛神甲,與石像哪年買來的有什么關系?難道石像只能是買來之前才可以掏空?放在這兒了就真有神仙護體了,凡人破壞不了了?”
玄松子一時尷尬愣在當場。
趙叢岳轉頭緊緊的盯著宋丹陽,問道:“未時到申時三刻這個時間段,宋觀主在做什么?”
宋丹陽想了想,說道:“那個時間段,我一直都在這院子里閱書,整個純陽觀都知道,這是我多年習慣,我每天未時申時這兩個時辰都會在屋里或者批注道藏。”
“可有人證?”趙叢岳問道。
“有,”宋丹陽說道:“平日里門中弟子都知道我的習慣,除非有要事,否則都不會來打擾我,而今天正巧,我師弟玄松子因為讀陰符經有些困惑來找我解惑,我們一起論了有一盞茶的時間。”
趙叢岳指著玄松子,說道:“也就是說,你的人證就只有他一個?”
宋丹陽點了點頭,道:“是。”
趙叢岳輕笑一聲,道:“他可為你做不了證。”
宋丹陽疑惑道:“為何?”
趙叢岳招了招手,當即有一個六扇門捕快拿來幾張宣紙,同一時間,好幾個六扇門高手悄然的向玄松子靠攏。
趙叢岳拿著那幾張宣紙,說道:“三元商會會長劉三元乃是青葉堂的暗線,而此人就是玄松子扶持起來的,包括三元商會背后的收益,一直都有玄松子一份,所以,拿下!”
隨著趙叢岳一聲令下,幾個早已經準備好的六扇門高手突然對玄松子出手。
但就在這時,讓眾人詫異的是,平日里并不以武道稱雄的玄松子,陡然間氣勢一變,周身似有一股別樣的氣機流轉。只見他不慌不忙,手中拂塵輕輕一揮,看似隨意的動作,卻蘊含著一股沛然莫御的勁道。
那幾個六扇門高手,竟如遭巨力撞擊,身不由己地連退數步。
同一時間,玄松子身形一展,身姿仿若林間飛鳥、水中游魚,靈動無比,向著遠方掠去?
可就在這電光火石的剎那,還沒等顧陌等人出手攔截,虛空之中毫無征兆地一道拂塵如閃電般飛來。
這拂塵來勢之快,超乎想象,恰似一道驚雷劃過虛空,那玄松子便已被這飛來的拂塵重重砸落,直直地墜向地面,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那拂塵砸落玄松子后,在空中一個翻轉,竟如靈蛇般反彈回去。與此同時,虛空之中泛起一陣若有若無的漣漪,一道身影緩緩浮現,來者是一位老道士,身著一襲月白色道袍,衣袂飄飄,不染纖塵,仿佛是從九天之上的仙境踱步而來。
便是滄州第一高手,乾國天榜第五的大宗師——凌虛真人。
凌虛真人白發如雪,梳理得整整齊齊,一絲不亂,用一根古樸的木簪束起。長眉入鬢,眉梢微微上揚,恰似兩抹靈動的墨痕,很是仙風道骨,唯一有點破壞形象的就是那一雙眼睛實在太小了,就跟兩顆綠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