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樞眼里滿是疑惑,偏頭望向顧陌等人。
顧陌幾人也都是一頭霧水。
“這樣吧,幾位貴客,”劉洪說道:“您幾位先去我家吃點飯,我再給您幾位安排休息住所。”
“那就麻煩了,大兄弟。”齊天樞拱手,道:“你放心,我們幾人的吃住,我們都會給錢的。”
這種小村子,不可能有誰家單獨一戶就能夠安排得下七個外來人休息,這劉洪肯定還得去找其他人家,所以,齊天樞主動提出給錢,就是顯得劉洪為難。
劉洪卻連忙擺手,道:“您們是縣太爺請來的貴客,是來幫我們青衣村查案的,你們在這住一下還要談錢就不合適了!”
很快,一行人在劉洪的引領下,向著村中走去。
此刻,夕陽墜向山坳時,將天際染成熔金般的橙紅,最后一縷光掠過村口老槐樹的枝椏,在青瓦白墻上濺起細碎的粉紫,幾縷炊煙從煙囪里探出頭,像被揉皺的薄紗,整個村子都充斥著一股祥和與靜謐。
這一幕幕風情,倒是讓這一行常年跑江湖的幾個人,心頭涌出一種別樣的感覺,這種風景,在他們忙碌的江湖中是根本不可能看得到的。
很快,
他們就來到了一個籬笆小院。
剛一進門,就兩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正和兩個小孩兒蹲在地上玩泥巴,非常的違和。因為那兩個小孩兒,不過才六七歲模樣,而那兩個青年,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另外一個已經三十左右了。
“造孽啊,”劉洪指了指了那兩個青年,說道:“坐在地上那個,是前任村長的兒子,就是他喝酒了之后發酒瘋,跑去青衣廟砸了青衣娘娘的神像,導致我們村遭此橫禍,他爹心中愧疚,覺得對不起村里人,就自殺了,這小子遭報應,第一個成了傻子,我作為新任村長,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餓死,就把他帶來我家養著。”
一邊說著,劉洪又指了指年紀大一點的那個青年,說道:“另外那個是我兒子,如今這智力也就跟三四歲小孩兒差不多,比我那倆孫子都還要幼稚!”
齊天樞看了看被顧初冬牽著的小白。
這小白的癥狀,便是與這青衣村里的那些傻子差不多。
“大兄弟啊,”齊天樞問道:“我剛剛這一路過來,發現你們村里大多數青壯年都得了這失魂癥,你們村外的那些土地也荒廢了許多,可是,我看你們村里似乎又并不缺吃穿用度”
劉洪嘆了口氣,道:“所以我們村才會遭報應啊,這么多年來,我們青衣村一直受青衣娘娘庇護,風調雨順,年年豐收,即便是兩年前鬧災荒,十里八村都有人餓死,可我們村憑借著存糧多,一個人都沒餓死,如今,我們村依舊是家家戶戶有余糧,只要省著點用,便是五六年種不出莊稼都餓不死人,而等五六年后,小的一批又長大了,村里的地自然也就不愁人種了。”
“原來如此,”齊天樞又問道:“這青衣娘娘竟然如此神通廣大,是什么來頭,我在外面未曾聽說過。”
劉洪說道:“青衣娘娘,是我們青衣村獨有的守護神,乃是在四十多年前吧,那時候,我們青衣村還不叫青衣村,叫東崖村。
有一年鬧瘟疫,村里人全都得了瘟疫,差點就死絕了。那時候,恰好一位叫青衣的女大夫路過,她慈悲憐憫,不忍我們村就此滅絕,便出手為我們村驅散了瘟疫,但她也因此消耗過多,在我們村待了三年便離世了。
之后,我們村里的人為了感謝她的恩情,便為她修建了青衣廟,稱她為青衣娘娘,改村名為青衣村,之后幾十年,一直都供奉著,說來也巧了,這幾十年來,我們青衣村一直風調雨順,直到兩年前,出了那檔子事兒,村里開始遭報應。”
一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