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進一步確認,丫鬟們口中特別想學做藥膳的人是誰,不想方媽媽制止了她們的爭吵。
“吵什么吵!趕緊去干活,一個個皮癢了是吧?”
暫時沒法弄清答案了,宋英無聲地嘆口氣,略等了一會兒,才抬腳進去,說明來意。
回到小院,林大夫正在堂屋里看書,宋英的心情又好起來,興奮地打著招呼:“師父,我回來啦!”
說著,晃了晃手中的食盒:“經過廚房,順便把飯取了回來。”
“那先吃飯。”
林大夫放下書,將火盆里的碳火撥了撥,又把火盆挪得近了一些。
冬天的飯菜得趕緊吃,不然容易冷,宋英沒有異議,將食盒里的飯菜一一取出來。
林大夫接過筷子,隨口問道:“今兒可有給病人針灸?”
“有。”
林大夫拿筷子的手頓住,頗為意外,她本以為宋英得在醫館內待個十天半個月,待熟悉了,才會有病人愿意接受她來做針灸。
“說說情況。”說著,她夾了一筷子菜吃起來。
“是醫館對面另一條街的包子鋪掌柜,她腰腿麻木沒有知覺,用過許多膏藥,藥效都不怎么好了,師叔就提議,讓我給她針灸。”
林大夫就長嘆口氣,“為女不易。”
宋英很是認同,她是今兒才知道那些商販們還有這樣的病痛,以前她很羨慕城里的商販,村里人也羨慕。
說他們是城里人,每日做著生意,還有不少的進項,哪像他們農民,一天到頭只能在地里刨食。
今天她才知道,城里的小商販也不容易,特別是女性,得了病都找不到女大夫針灸。
她有點明白那日在凝輝堂,自家師父為什么會那樣說。
說完包子鋪大嬸的事,宋英想起林文軒的話,瞄了眼林大夫,忐忑問道:“師父,我現在的水平,真的能給人針灸嗎?”
林大夫頭也沒抬,語氣卻十分篤定:“是文軒那臭小子駭人聽聞了是不是。”
宋英老老實實將今兒林文軒的話復述一遍,最后再一次忐忑道:“人體那般玄妙,我一本正經的醫書都沒看過,各個穴位的作用也不清楚,真的可以給人扎針嗎?”
“你少聽那臭小子危言聳聽,看書看的人都傻了,做什么都束手束腳的,不上手去做,看再多的醫書有什么用。”
“可是,我才剛學了一個多月。”宋英仍是忐忑。
“一個多月怎么了,你針灸歌背得沒有一處錯,穴位也全部都認識,怎么不能給人針灸?”
宋英噎了一下,感覺很有道理,但人體經脈穴位那么玄妙,只學一個多月就上手,聽著還是很不可思議。
“可是每個人的情況不同,開方子都得根據每個人的年齡體質等,酌情增減藥物及用量,針灸應該也需要吧?”
林大夫點頭:“有些特殊的病人確實需要。”
宋英就更加忐忑了,“可我現在分不清哪些病人有特殊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