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義海搖頭:“這個倒是不知,他離開時并未提起要去哪里。”
林大夫頓時失望,“他就沒提到過什么地方嗎?”
黃義海想了想,搖頭:“沒有,小江大夫很少說話,最初我差點以為他是個啞巴。”
又是這樣,宋英暗自嘀咕,這位師伯是故意這樣,不想讓以前的認識的人找到他吧。
他有心不讓人找到,他們就是發現很多線索,也很難找到他。
她擔憂地望向自家師父,卻發現她已經很快收斂了情緒,繼續問道:“這些年還有其他人來找過他嗎?”
宋英一愣,沒想到自家師父會問這個,她以為會像在徐家一樣,沒有師伯去了哪里的線索后,師父會關心師伯當初的境況,畢竟黃爺爺遇到的師伯,可是昏厥的。
她不明白,卻也沒有隨便插話,只是看向黃義海,等著他的回答。
只見黃義海神色頓時驚疑,連連否認:“沒有沒有,小江大夫醒后沒多久就走了。我們這個小村莊,哪家來個親戚,全村都知道,小江大夫的事,當初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你去問問就知。”
這番話,慌亂得答非所問,連宋英都聽出他在說謊。
林大夫擰了擰眉,面上少見地閃過一縷擔憂,放柔了語氣,“老人家,你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她解下腰間系著的月牙玉佩,又從衣袖里取出一枚荷包,打開,里面也放著一枚玉佩,“元豐不僅是我師兄,也是我的未婚夫婿,這是我們定親的信物。”
她一手拿著一枚玉佩并攏,兩枚玉佩竟嚴絲合縫,組成一個圓形鏤空玉佩,連內里的花紋都能對上,十分精巧。
“這玉佩是一對兒,這只本是元豐的,當年出了點事,他的玉被人拿走。”
說到這里,林大夫頓了下,才繼續道:“我后來想辦法拿回來了,可惜,玉佩的主人卻找不到了。”
林文軒雖不明白自家姑婆為什么要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但還是幫著道:“黃爺爺,這是真的,我姑婆與師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還在娘胎里時就定了娃娃親。
如果不是當年出了意外,他們自己成親了。這些年,我姑婆一直在找師伯,從未放棄。”
黃義海聽得有些迷糊,他認得林文軒,知道他是回春堂的藥童,這幾年他去回春堂找馬大夫看病,都是這個少年抓的藥。
他指著林大夫,疑惑地問:“小林大夫,這是你姑婆?”
林大夫察覺到他語氣里的情緒變化,忙道:“怪我們沒有說清楚,馬家駿是我和元豐的小師弟,文軒是我侄孫,我在申府做事,不方便教他,所以讓他拜在師弟門下。”
“原來你是馬大夫的師姐!”黃義海一下放松下來,“沒想到小江大夫竟是馬大夫的師兄!”
感嘆幾句,他道:“不瞞你說,確實還有人來找過小江大夫。”
林大夫神色一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