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考生們則是氣憤不已,大罵道:“臭丫頭,少狗眼看人低!你一個娘們,還敢瞧不起我們讀書人!老子打死你!”
說著,擼起袖子就要打宋英。
愣神的林文軒連忙擋在了宋英前面,“兄臺,誤會、誤會,我師妹平日里也不這樣,許是這位徐兄臺有得罪她的地方,這才言辭激烈了些。”
“吳兄,注意言辭,咱們是讀書人,你這樣有辱斯文。”有人拉住了情緒激動的書生,又板著臉教育宋英,“你一個姑娘家,言辭怎地如此刻薄,看你長得也是眉清目秀,真是白瞎了一副好容貌。”
他們都如此氣憤,更何況當事人。
徐姓書生慘白的臉迅速氣紅了,推開攙扶他的書生,指著宋英怒道:“老子以前都未見過她,何談得罪!
好好好,現在連一個下九流的醫婆也敢瞧不起老子了,待老子去考場,取個案首回來,再看這臭丫頭的嘴臉!”
說著,他提起考籃,一甩袖走了!
那是腿也不抖了,臉也不白了,氣勢如虹。
見他這樣,那吳姓書生也是對宋英重重一哼,打算提籃進考場,卻見宋英一點沒有生氣的樣子,攤攤手道:“這不就好了么。”
吳姓書生一滯,先前拉住的那書生很快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原來姑娘方才使得是激將法。是我等錯怪姑娘了,還請姑娘見諒。”
這書生倒是個真斯文的。
其余書生見此,也忙向宋英賠罪,還道:“待我等考完,定要押著徐兄來向姑娘好好道謝與賠罪。”
宋英擺擺手,“大夫職責而已,你們趕緊進考場去吧。還有,我是大夫,別一口一個姑娘的。”
書生們一怔,又忙是改口,而后才提著考籃去追那徐姓書生了。
等人走后,林文軒贊道:“師妹你這激將法使得好,把我也給唬住了。若非知曉你平日為人,我當真要以為你是尖酸刻薄之人了。”
宋英聳聳肩,“家學淵源,從小耳濡目染這些尖酸刻薄、陰陽怪氣的話,我真想激怒一個人,那是信手拈來!”
林文軒很是贊同,“看來那些書生也是家學淵源,平日里裝得斯文得很,在他們面前說上茅房,都要被說有辱斯文,一被激怒,張口閉口就是老子。”
宋英樂不可支。
笑語幾句,二人準備回去,不想有差役跑來,拉著他們就走,“那邊也有人悚場,聽說你們這治好了一個,趕緊跟我過去看看。”
宋英掙脫了差役的手,一邊快步跟著走,一邊嘀咕:“咱這么多悚場的,這些書生在書院里不是五天一大考,三天一小考么。”
那差役忙著開路沒有回答,林文軒卻是道:“話是如此,但縣試的重要豈是那些考試能比的,對很多寒門學子來說,縣試是改變命運的第一關,越是看重,就越是緊張,越容易悚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