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每次去,何甜語都適時的不在,明顯就是在躲她。
好幾次后,宋英也沒有辦法,只得將事情放下。
她看著這個丫鬟,想著剛才種種的不尋常,肯定道:“你說的主子,是你家小姐何甜語吧!”
那丫鬟頓時頭皮發麻,很想哭,怎么一下就猜到了?現在要怎么辦?
她動了動嘴皮子,想要否認,卻見宋英十分篤定道:“正巧,我也一直很想見見你家小姐,帶路吧,她在哪里等我?”
那丫鬟傻掉了,“當當當然是、家里啊。”
這結結巴巴的樣子,宋英信了她才有鬼,“你確定你家小姐在家里嗎?”
那丫鬟面色發白,牙齒打顫的聲音宋英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卻還是堅持道:“是在、家里。”
這大白天的,不在家里也沒什么,但她這緊張兮兮的神情,讓宋英不得不多想,何甜語這會兒是在和人私會呢,還是在殺人放火呀,必須得有不在場證明。
問題是,她把自己叫來做什么?
宋英不解,也沒有證據直接戳破,便道:“那趕緊去貴府吧,說來貴府的少奶奶還是我們同村的玩伴,大家自小一起長大,聽說她又懷上了,我正好去看望看望她。”
面對她這番暗帶威脅的話語,那丫鬟面色越發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一顆顆滾落,卻是堅持不改口。
宋英便越過她,抬腳朝何府走去。
那丫鬟白著一張臉,跟在她的身后,不多時就到了何府門前。
宋英扭頭望了眼她,很是干脆地朝門口走去,到門口的時候自然被門子攔下了。
門子雖未見過宋英,但見她背著藥箱,就猜出來了,他疑惑道:“這是回春堂的小宋大夫吧,你怎么來了?”
宋英指了指后面的丫鬟,“貴府請我來給你家小姐看病。”
“小姐病了?”門子更加疑惑,沒聽說呀,又見宋英身后那丫鬟,確實是府里后廚的丫鬟,便只得一邊讓她們進去,一邊去通知何夫人。
片刻的功夫,宋英坐在何家的花廳里,何夫人坐在主位,慈善地笑著:“小宋大夫,先喝口茶歇歇。”
“茶就不喝了,治病要緊,這邊完事我還得趕緊回去,今兒醫館的病人有些多。”宋英很有禮貌地拒絕了,又委婉地催促他們趕緊把何甜語叫出來。
何夫人卻好似沒聽出她話里的催促之意,笑著拉起了家常:“當初我們去你們村時,你還只有十歲,這一轉眼就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宋英不由對何夫人另眼相看,前幾次來何府,都只覺是個很溫和很慈善的婦人,現在她才感受到何夫人的厲害。
完全不接話,讓她想要挖坑都沒有辦法。
這時,一個中年婦人走了進來,彎腰在何夫人耳邊耳語了幾句,宋英便見得何夫人面色微變,很快轉為明顯的惱怒,皺著眉說了句,“怎么做事的?”
然后她就望向了宋英,“讓你看笑話了,那丫鬟聽差了,不是我閨女身體抱恙,是玉芝有些不適,她雙身子的人,要格外謹慎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