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
這家伙在宋英面前叭叭說個不停,搶得他連插個話的機會都沒有,不知道還以為他才和宋英是同鄉呢。
到底誰在'使壞'呀?
“我使什么壞了?”
沈旌張了張嘴,發現還真想不起來。
袁清又是道:“再說了,誰說我沒告訴你我喜歡宋英,我表示了,你自己沒注意到而已。”
“你什么時候說的?”沈旌狐疑,這么重要的事情,他肯定不可能不上心,如果袁清說了,他絕對不可能忘的。
袁清施施然打開書箱,從里面取出一個低矮廣口的紅泥色小花盆,里面種著一顆小苗。
“說事呢,你把你這破草拿出來做什么?”沈旌很生氣,自己都氣成這樣了,那家伙竟然還有心思擺弄他的破草,“趕緊說,你什么跟我說過?我怎么不記得?”
“這是什么苗?”袁清問。
“廢話,你用那顆梅子核種的,自然是梅子樹苗!”沈旌覺得袁清就是撒謊,他根本沒有說過,才會扯這些有的沒的。
之前他隨身攜帶顆青梅,后面干癟了,他便把外面的果肉剝了,只帶里面的核。
可沒兩天,又找來一花盆,將核給種在土里,當時同窗們都覺得種不活,沒想到兩個多月后,竟然發芽了,到現在又長出幾片小葉。
這家伙也寶貝得很,走哪帶哪,去院試的時候都沒落下。
袁清托著小花盆,“我與宋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隨身攜帶著這株青梅小苗,什么用意你還不明白嗎?”
沈旌呆了呆,原來他說的說過了,是指這個?!
“這也太委婉了?誰能猜得到?”
“盧兄就猜到了。”
沈旌不可置信。
袁清抬手輕輕擦了擦一片嫩葉,“你可以去問他。”
“這不算!你這太委婉了,除了你們幾個心眼子多的,誰能注意到;而且,你明知道我一向不注意這些細節,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
“女孩名節大于天,在親事未定下來前,這種事情哪里能明說。”
沈旌無話可說,但仍是生氣,他摔門而去。
對外人不能明說,對自己這個好兄弟也不能嗎?
他也顧念著宋英妹子的名聲,一直沒有張揚,但對袁清這個兄弟,可是清清楚楚說過的。
袁珊咽了咽口水,“哥哥,你和沈公子以后,是不是不能做朋友了?”
“不會,他會想清楚的,你在這等我,我去找教諭結具蓋印,辦理好進學的事情,我們一起回家,奶奶那里有我。”
袁珊應下。
沈旌憋著一口氣,出了茶樓直奔回春堂,他要去找宋英,親口問明心意,也表明自己的心意。
既然袁清先不厚道,那也不能怪他不顧兄弟情了。
哼,只是定親,又沒有成親,一切可說不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