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這樣,這兩架織機我來買,以此與你們合伙做這門生意。”
一架織機每月能織半匹到一匹半的蜀錦,即便是按市價最低的20兩來算,一月最少也能賺個10兩,他就是最后只分得1兩銀子,兩架織機,1年就是24兩。
這還都是按照最低來算的,這生意豈止是有賺頭,簡直暴利!
更重要的是,有東陵縣的事情在,他實在信不過陳家,哪能把這么個把柄交到陳家人手上。
織機由他來買,免除機戶稅就是合法合規的。
陳云澤沒有看出他對自己的不信任,只道是袁清有眼光,毫不猶豫點頭:“袁兄慧眼如炬,這生意確實大有賺頭!
織機我們得買大提花機,約么是50兩到100兩,具體的還得跟人談。你要是錢不夠,我可以先借你。”
袁清也不跟他客氣,“如此就先謝過陳兄了,待我手頭寬裕,定第一時間還你。”
羅雁行聽得直咋舌,忍不住湊到宋英耳邊:“成了秀才果真是好,這跟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區別?虧得陳云澤還那么興高采烈的答應!”
不用想,袁清所謂的手頭寬裕,九成九都是等蜀錦賣出去后,用分到的錢還;他這不就相當于什么都沒出,就入伙了么。
不過袁清與宋英定了親,也算半個自家人,陳云澤這個外人都不介意,她自然也是不介意的。
宋英揚了揚眉,同樣小聲地回:“士子嘛,士農工商,農的身份地位有水分,士可是一點水分沒有。”
羅雁行很是贊同,以前她只知道讀書人受尊敬、地位高,具體知道的卻不多。
這段時間,因為陳云澤想找袁清合伙做生意,她細細了解一番,人都麻了。
朝廷那是生怕士子窮,特別是舉人,免糧的土地三四百畝,免稅的織機20架,還有鹽、茶這些暴利的生意,舉人也能憑身份,有所優免。
就算是一個書生在中舉前,家里窮得一文錢都沒有,僅憑免糧三四百畝,也能一夜之間成為‘坐擁’三四百畝田地,靠收租過活的鄉紳,更別提還有其他方面的優免。
一句話,考上舉人就窮不了,難怪只有窮秀才,沒有窮舉人的說法。
他們倆之間談好,接下來就是羅雁行與陳云澤談了,陳云澤負責作坊、工匠、織機以及機戶票;羅雁行負責鋪子售賣。
賣蜀錦的鋪子,自然是要開在城東最好,鋪子的地段、裝潢都得是好的。
羅雁行瞄了眼宋英與袁清,忽地道:“不用弄得太亂,我們仨就以英諾軒的名義入伙,我們開鋪子售賣,要四成利。”
不能直接與宋英做生意,陳云澤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宋英是大夫,日常得忙醫館的事情,他后續就是直接與她做生意,她肯定也是要請個人代表她,從情況來看,這個人也只會是羅雁行。
便也爽快答應:“行,這樣更簡潔,你們內部如何分利,你們說了算。”
林文軒想了想,“這次我就不參與了。”
現在的胰子生意,他每月白得錢,什么也沒管,已經是占了很大的便宜,哪能再白拿蜀錦生意的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