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醫療直升機在夜幕的掩護下,如同一只巨大的夜梟,悄無聲息地越過鷹醬與加拿大的邊境線,最終降落在魁北克省北部一處被茂密森林環繞的秘密基地內。
這里曾經是二戰時期的一個秘密雷達站,早已廢棄多年,后被kgb買下,改造成了一個功能齊全的綜合性基地。
在帕修斯的指揮下,基地在短短幾天內就完成了一次徹底的“變裝”。
墻壁上掛起了鷹醬國旗和fbi的徽章,辦公室里擺滿了各種看似專業的美式辦公設備和文件,甚至連走廊里的咖啡機,都換成了鷹醬政府部門常用的品牌。
所有行動人員也都換上了fbi的制服或探員常穿的西裝,言行舉止間,刻意模仿著鷹醬特工的精干與傲慢。
這里,將是“普羅米修斯”計劃第二階段——“喚醒”——的舞臺。
豪威爾總統被安置在基地醫療中心的特護病房內。
代號“手術刀”的kgb頂尖外科醫生,帶領著一支由神經科、心臟科和麻醉科專家組成的精英醫療團隊,對他進行了長達十幾個小時的緊急手術。
他們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顆特制的麻醉彈頭,修復了受損的組織,并利用毛熊最先進的藥物和設備,穩定了他的生命體征。
“他的身體很虛弱,但沒有生命危險,”手術結束后,“手術刀”向帕修斯匯報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麻醉劑的效力正在逐漸退去,預計在24小時內,他會恢復意識。”
帕修斯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干得好,同志。接下來的戲,就要靠我們來演了。”
第二天下午,當第一縷夕陽的余暉透過病房的窗戶灑進來時,豪威爾總統的眼皮終于微微顫動了一下。
他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陌生的、雪白的天花板。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他的鼻腔,身體各處傳來的鈍痛和虛弱感,讓他一時間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他試圖動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虛弱得連抬起一根手指都異常困難。
記憶如同破碎的電影片段,開始在他腦海中閃現——華盛頓紀念碑前狂熱的人群,敞篷車上溫暖的陽光,然后是……
一個瘋狂沖向他的人影,黑洞洞的槍口,震耳欲聾的槍聲,以及胸口傳來的劇痛……
“我……我還活著?”他用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喃喃自語。
“是的,總統先生,您還活著。”
一個沉穩而有力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豪威爾艱難地轉過頭,看到一個身著深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他的床邊,臉上帶著關切而凝重的表情。
這名男子,正是偽裝成fbi高級探員的帕修斯。
“你是誰?我在哪里?”豪威爾的聲音沙啞而虛弱。
“我叫亞瑟·科普蘭,fbi反恐部門的副主管,”帕修斯遞上一杯溫水,小心地扶著豪威爾喝下,“總統先生,您現在很安全。我們在一次秘密行動中,將您從那些叛國者的手中救了出來。這里是我們在加拿大的一個秘密安全屋。”
“叛國者?”豪威爾的眼中充滿了困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帕修斯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種“不情不愿”的、充滿掙扎的表情。
“總統先生,您剛剛經歷了一場可怕的陰謀。現在您的身體還很虛弱,也許……也許我們應該等您恢復一些再說。”
這種欲言又止的態度,反而更深地勾起了豪威爾的好奇心和疑慮。
“不!我現在就要知道!”豪威爾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身體的虛弱讓他再次無力地躺下,“告訴我,是誰干的?是毛熊的間諜,還是龍國的特工?”
帕修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最后,他仿佛下定了決心,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夾,聲音沉重地說道。
“總統先生,接下來的真相可能會讓您感到震驚和痛苦。但作為鷹醬的總統,您有權知道這一切。”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帕修斯以一種克制而悲憤的語氣,向豪威爾“講述”了一段由kgb精心編織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