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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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能行嗎?”嗣已懷疑地看著肯尼。
“應該……”肯尼不太確定地說,“她應該不知道我們今天賺了多少,三分之一什么的……應該是假的吧?”
法瓦垂背皺眉,“我覺得……似乎不行。”
三人站在有茶所住的小樓門口,看來看去都不舍交出那么多錢。
“咔嚓——”大門打開,三人視線瞬間聚焦在門后人的身上。
“諸位來早了。”有茶刻意算了時間,離晚八時還有半個小時。
“啊……嗯……”三人都不知道說什么,有心虛有緊張,還有些后怕。
“諸位今天的收入是275枚銅幣,按照約定,在下只收一枚銀幣。”有茶看著肯尼·維拉伯,冷冷開口,“閣下賭局所得的金幣,在下分文不取。”
三人神色各異,肯尼因為保住賭博得到的錢而慶幸;嗣已因為有茶能監視他們而恐懼;法瓦頹靡的抬一下頭,看什么都是無精打采的。
第二天正午,有茶依舊是悠閑的蹲在中央噴泉邊喂鴿子。因為昨天的表現太顯眼,很多人路過都盯著他看半天,有的干脆加入喂鴿子的大軍中,但沒人來打擾他。
“女仆小姐,中午好。”偃又變成鴿子來混面包吃。
“午好,鴿子閣下。”有茶撕下一塊柔軟的面包朝偃扔去。
“咕~”偃叼著面包一腳踹開靠來奪食的灰鴿,“夾心面包?竟然是咕嚕果的果醬!”
咕嚕果就是這個世界的菠蘿,比有茶記憶里的菠蘿還要小半個,但是味道更好。讓有茶慶幸的一點是——黑夜帝國語中的咕嚕果讀音和漢語中的菠蘿一樣,沒有太大的違和感。
“咕嚕果醬在黑夜帝國并不難賣。”有茶發現對方非常驚喜。
“但是很貴,我見過最便宜的一次是356銅幣一瓶。”如蟒吞象,偃一口將面包咽下。
“女仆小姐很喜歡鴿子嗎?”偃很好奇。
在黑夜帝國,沒多少人喜歡鳥類,甚至有些反感,最怕拿出來曬的谷子被那些野鳥偷吃了。
“并不是。”覺得對方可能會追問,有茶開口解釋,“單純想體驗一下。”
“奇怪的愛好,話說,女仆小姐穿這么厚不覺得熱嗎?”
“并不覺得。”
“難不成還是冰系魔法師?”
有茶沒有回應,偃突然轉頭看向噴泉,金屬水池邊緣有淡淡的魔法陣紋,不斷有冰霜從里冒出。
“女仆小姐……您……究竟掌控了多少種元素?”偃發現這個女仆比自己想象中更夸張。
“閣下會的,在下都會,閣下不會的,在下也會。”非常的毒舌,有茶的話中透露了三個信息。
一:我不只是魔法師,我還是位三級以上的圣騎士;二:我比你想象的更牛叉;三:拜托,你很弱誒~
偃的眼皮壓制不住的上下遷躍,“這么復雜的能量不會失控嗎?”
有茶沒有回答,偃也沒有追問。答案只有是或不是,無論怎樣,一定有沉重的代價吧……偃是這樣想的,但有茶只是不知道如何向對方解釋而沉默罷了。
夜晚,牛頭人三兄弟準時到達。肯尼的臉色很難看,嗣已和法瓦的腰間都掛著一袋錢幣,只有他的腰間掛著半瓶酒,其余什么都沒有。
“今天諸位收獲370枚銅幣,按照約定,在下收取三分之一。”有茶開口,接過一袋還多些的銅幣。
“肯尼閣下。”有茶叫住要走的肯尼·維拉伯。
“有,有什么事……吩……吩咐?”突然被指名道姓的叫住,對肯尼可是不小的驚嚇。
“賭徒沒有好命,嗜酒的人耽誤家庭。”有茶知道肯尼賭博把收入全賠后向法瓦借錢買酒,刻意勸告他。
“和、和您沒關系吧?”肯尼感覺被教訓非常不爽,但又不敢發火。
“確實如此,祝閣下長命百歲。”
三人的臉色有明顯的變化,非常擔憂,難堪。
實際上,除了長壽種混血的半獸人,半獸人的壽命是40歲到60歲。法瓦已經35歲了,身為大哥的肯尼是37歲,兩人半腳踏進棺材里,而嗣已小法瓦20。兩人都有一妻一女,妻子和他們差不多大,女兒比嗣已小幾歲,加上嗣已是有魔法天賦的,兩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在弟弟們愣神不知所措的時候,肯尼大步走開,嗣已和法瓦看了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