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參加歸魂祭的附近城鎮居民,皆是身穿黑衣,靜靜站在祭壇周圍,等待著儀式的開始。
四邊形的祭壇上,二十多名罪犯跪在地上,頭上戴著用鮮血描畫了怪異字符的白色頭罩。
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對即將到來的儀式充滿了恐懼。
罪犯的前方,站著一名身穿白色大衣的祭司。
祭司一手握著黑色的痛痕器,另一手舉著火把,低聲吟唱著模糊不清的祭文。
飛坦悄然來到人群旁。
身穿黑色風衣的他,在這種環境中倒也不突兀。
就是他那形同口罩的衣領之上,有著一個比較顯眼的骷髏圖案。
飛坦想看清祭壇上的情況,卻礙于身高問題,不得不換了好幾個位置,才找到一處不那么擁擠的區域,得以看清祭壇上的情況。
在他的注視下,祭司舉起火把,點燃了祭壇邊角處四根石柱下方的引燃物。
火苗順著石柱迅速上行,點燃了石柱上方鏤空內部的易燃物。
頓時,熊熊烈火從石柱頂端噴涌而出,火光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將整個祭壇籠罩在一片熾熱的光芒中。
飛坦的嘴角上揚,眼角彎起一抹弧度。
他知道,這是儀式即將開始的征兆。
片刻之后,祭壇上方回蕩著罪犯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那聲音凄厲而絕望,令人毛骨悚然。
而周圍的歸魂祭參與者們卻只是冷冷注視著,目光之中充滿了憎惡與冷漠。
飛坦站在人群中,嘴角微微上揚,眼角的弧度愈發明顯。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祭壇上,專注的觀察著每一個細節。
罪犯們的慘叫聲逐漸變得沙啞,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呻吟,直至完全消失。
他們的身體在痛痕器的擠壓下劇烈顫抖著,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承受著極致的痛苦。
飛坦的注意力并不在罪犯的痛苦上,而是完全集中在行刑者們手中的痛痕器上。
他仔細觀察著每一塊痛痕器的擠壓點,將那些精準的手法牢牢記住。
他意識到,制造出如此強烈的疼痛感,不僅僅依賴于那塊用石頭打磨而成的痛痕器,更關鍵的是對特定部位的精準擠壓。
只有將力度和位置拿捏得恰到好處,才能將痛苦的效果發揮到極致。
“有意思。”
飛坦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他的腦海中已經開始構思如何改良這種手法,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親自上手試驗。
天空中的灰蒙云層愈發厚重,細密的雨絲從云層中飄落,漸有密集趨勢。
隨著歸魂祭步入尾聲,四邊形的祭壇中央堆起了易燃性極強的柴堆。
盡管雨勢漸大,柴堆卻在熊熊燃燒。
被折磨得意識模糊的罪犯們,身上濕漉漉的,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
他們被一一扔進火堆中,身體在火焰中扭曲,震蕩出的火星隨著滾熱的氣流揚起,又在雨水中迅速湮滅。
這時,歸魂祭的參與者們開始陸續轉身離開,他們的臉上帶著一種復雜的情緒。
飛坦退到角落處,以旁觀者的身份,冷眼注視著這一切。
直至祭壇上的柴火燃盡,歸魂祭的參與者和主持祭祀的祭司都已離開,墓園中只剩下飛坦一人。
他緩步走上祭壇,瞥了一眼那堆未被收拾的黑色余燼。
飛坦沒有在意這一堆會在這里置放七天七夜的殘余之物,徑直走到祭壇的邊角處,彎腰撿起一塊痛痕器。
接下來,就是隨便找幾個試驗目標了……
但也不用特意去找了。
飛坦左手輕握著痛痕器,右手隨意的將雨傘拄在身前,側著身體,緩緩看向墓園大門的方向。
“看夠了沒?”他的聲音陰鷙而冰冷,夾雜著一股令人不適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