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驗那方面,路建濤找不到太多合理反駁的言辭。
因為他也是第一次去事業單位,也沒有這方面的管理才能。
但對于張譚和任大豐任命的問題,他卻有充足的底氣來反駁。
任大豐和張譚唯一不同的點,是張譚做了違法行為,而任大豐沒有。
可要論及違反紀律以及相同性質的事宜,任大豐犯下的錯卻一點也不比張譚少。
然而現在,張譚被雙開調查,可任大豐卻依舊還能坐在總務辦得重要位置上。
在這件事上,不論讓誰來說,都會覺著陳陽的處置方式是錯的。
而這一點,也是路建濤目前掌握到的最大籌碼之一!
他深以為然的覺著陳陽難以反駁,便在陳述事實之余,又給陳陽扣上了一頂違紀違規,且濫用職權的帽子。
聽路建濤說完后,邢副市長眉頭微皺:“張譚的事我知道,當時處理他的時候,我們都在場。至于任大豐……他當時所犯之錯,也確實不小。”
“對啊,明明是犯了能將其一擼到底的錯,可在您和諸位領導走后,陳陽卻又將他官復原職了,我覺著這都已經不只是濫用職權,甚至都能有理由懷疑,是陳陽拿了任大豐的好處,繼而做了以權謀私的勾當!”
“路副總經理,你這口黑鍋我可背不起!”這時,陳陽站了出來。
路建濤冷哼道:“可這就是事實!”
“沒有將任大豐一擼到底確實是事實。但你說的官復原職四個字,卻并不妥當。因為他原有職務是總務辦主任,而現在,卻只是個副主任。”
“呵呵,只是降了半級而已,這和官復原職有啥區別?再說了,以他犯的錯,連副主任科長的職級都未必能保住,你卻硬生生讓他繼續待在了主任科長的職級上,這不是濫用職權?不是以權謀私?”
“如果是毫無緣由的讓他待在總務辦副主任位置上,卻是是我以權謀私,但實際,我這么做是有原因的。”
“啥原因?你拿了他的錢?”
“路副總經理,請注意你的言辭,我陳陽雖是個愛財的俗人,但也不會去做拿權力換取金錢的勾當。”
說著,陳陽看向了邢副市長等人,這個問題,他不只是要反駁路建濤,更還要給諸多領導一個交代。
稍作停頓后,他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任大豐確實犯了錯,依照規定,也的確需要對他進行嚴厲懲罰。
但我之所以將他留在了副主任的位置上,是想讓他將功贖罪!
諸位領導昨天去視察二建的時候也都了解過了,目前的二建很缺人,尤其是缺既有能力,且又對二建很了解的人。
總務辦是二建最重要的部門之一,這個部門既要承上啟下,也要總覽全局。
在這個部門擔任一把手的任大豐,已經干了很多年,對二建,對總務辦的了解程度,比任何一個人都多。
同時,他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在二建上任一把手離開后,二建完全是在任大豐的帶領下才維系住基本的穩定,做好了每一個項目。
如果按照論資排輩的說法來講,他其實要比我更適合做二建的一把手,在當下二建迎來快速發展的前提下,留下并重用他這樣的人才,遠比直接將他擼下去,更對二建有利。”
邢副市長點了點頭:“確實,二建要發展,而且還得盡快的發展壯大,否則很難承接好那些重要的大項目。
而想要快速發展,既需要有新鮮血液的加入,也需要有老班底的支撐,任大豐作為老班底里的代表人物,確實有著不可動搖的重要性。”
路建濤反駁道:“可他終究是犯了錯。”
“這一點也不假,但事急從權,錯可以讓他改,讓他彌補,但并不能因為錯,就否認他的能力,以及對二建的貢獻吧?”
“但這不符合規定啊。”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邢副市長本就要支持陳陽,眼下陳陽有理有據自然更是要順著他的話茬說了,且說完之后,還不忘看向張宏圖這邊:“張書記你是清遠縣一把手,任何人的職務任命你都有權決定,你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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