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圖笑道:“和邢市長比用人的能力,我肯定還差了不少,但自問從政多年也算是有了些經驗和心得。
在體制內,對于有錯且犯過重大過錯的領導和干部,我們首先要做的,是糾正他的錯誤,并給予合理合法的懲罰。
但這樣的做法,并不適用于所有場景,二建只是個事業單位,對于有錯的領導干部,除了要糾正錯誤,給予處罰外,還得在合理合規的前提下,視情況去下結論。
正常情況下,任大豐是肯定不能再重用的,但現在二建的情況特殊,特殊情況需要特殊對待,
在他不涉及違法,和重大違紀的行為前提下,我覺著陳陽這樣的處置并沒不妥之處,
當然,畢竟是犯了錯的,該給的懲罰,也得基于情況去做適當調整,而不能因為他的能力和在當下局勢里的重要性而忽視錯誤和問題。”
陳陽急忙說道:“刑市長,張書記,關于任大豐的處罰問題,我已經做好了相應的安排,黨內處分的通知已經下達,而目前擔任的職務,也并非是副主任,而是代副主任,
留觀三個月查看,如若他能勝任這個職務,且改掉了一切錯誤,會上報組織部門和張書記這邊,再次議論他是否可以扶正。”
張宏圖笑道:“既然已經這么做了,那就更沒啥問題了。”
邢副市長點頭,笑著看向路建濤:“張書記是你們縣委一把手,陳陽是二建一把手,兩位一把手對二建內部人員的職務任命都有足夠的決定權,現在他們都已經做出了決定,你還有什么異議嗎?”
路建濤當然有異議了。
如果不把陳陽弄下去,不把任大豐弄下去,他就算拉攏到了二建其他部門的所有人,也依舊難以難以掌控二建的核心權力。
且不說陳陽,僅是任大豐的總務辦副主任職務,就決定了多部門能否正常運轉。
這可是掌握二建最重要的一個位置。
但是,路建濤沒法將這樣的想法講出來。
因為掌控二建是他的野心,也是呂偉那一方陣營的謀劃。
這個謀劃和這份野心,不能放在臺面上去講。
尤其是諸多領導都偏袒陳陽的情況下,一旦講出來,那他們就算有理,也會立馬變得沒理了。
無奈下,路建濤只好說道:“我身為下屬,肯定會無條件聽從張書記和陳總經理的決定與安排,不過,關于任大豐任命這事,我保留意見。依舊覺著陳總經理這么安排很不妥,
另外,下面那些其他部門以及下游的監理,工程隊干部,也是覺著這一點對其他干部不公平不合理,才想要聯名罷免陳總經理的職務。”
事到如今,路建濤能用且唯一強有力的籌碼,就只有聯合罷免陳陽職務這一個了。
他心想著,集體聯名罷免不是小事,領導就算想偏袒陳陽,也應該不可能和二建所有人對著干。
畢竟領導要考慮的是全局,不可能因為陳陽這么一個角色,而忽視局內其他人的想法和感受。
此外,白老二掌握著陳陽違法違紀的證據。
這一點,才是他這個籌碼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他就不相信,等這份證據拿出來之后,邢副市長還能如此偏袒陳陽。
更不相信,張宏圖能有辦法顛倒黑白,保住已經違法違紀的陳陽!
誠然,聯名罷免陳陽職務這一點,確實是最讓人頭疼的問題。
剛才邢副市長一直都在避重就輕的想要避過這一點。
但他也清楚,這么大的問題,就算他能有辦法讓路建濤暫時閉嘴,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呂偉和錢一鳴借這個契機對陳陽發難!
略作思忖后,他吐了口濁氣:“那些要聯名罷免陳陽的領導和干部,具體有多少?需求是什么?除了你上述說的那些原因外,還有沒有其他更有說服力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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