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圖冷笑一聲,又道:“老話說,花有百樣紅,人與人不同,張三喜歡干凈的帥小伙,李四喜歡邋遢的摳腳大漢,這是他們的自由,也是他們自己的喜好,
你總不能覺著摳腳大漢會讓人抵觸,就去單方面支持張三,而不顧一切的抵觸李四吧?我張宏圖在位這么多年,都不敢說讓所有縣里的公務員人人信服喜歡,陳陽去二建才幾天,別說五六十號人了,就是五六百號人對他有抵觸,我覺著也是沒啥大不了的事。”
聽到這話,路建濤不禁眉頭緊鎖起來。
他承認張宏圖說的有道理。
可又總覺著哪里有些不對勁兒。
但究竟是哪不對勁兒,卻一時又說不出來。
正當他不知所措時,旁邊的錢一鳴忽的開了口:“張書記,你這有點偷換概念了,陳陽面臨的不只是抵觸,而是那些人抵觸之余,還想要聯名罷免他的職務,而您,頂多就只是有極個別的公務員不喜歡罷了,可沒人敢罷免您的職務。”
張宏圖一早就料到會有人這么說,面露玩味的笑道:“沒人敢罷免我,但不能代表沒人想罷免我吧?且不說其他公務員如何了,僅是今天參與的諸多領導,恐怕至少就有三分之一曾萌生過想罷免我,或者想讓我出局的念頭,只不過是敢怒不敢言,沒把那些念頭變成現實罷了。
而陳陽面對著的,則是某一小撮人將念頭變成了現實,我和陳陽不一樣的地方,僅僅只是這一點,余下的,又有什么不同?”
錢一鳴繼續搖頭:“您可是縣官員,我們尊重您愛戴您還來不及呢,咋可能會萌生那種大逆不道的念頭。”
“呵呵,錢縣長,你說這話不覺著違心?”
“我……”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誰心里想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沒必要搞那些虛偽的言辭來掩飾內心那些不敢講或者不好講的東西。”
“您言重了。”
“不重!”張宏圖擺手道:“不要覺著我說話直接,我和你們一樣,講的不過就是現實問題罷了,有人想讓我走,甚至有人想讓我死,而現在,也是有人想趕走陳陽,甚至是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但沒人敢明天上那么做那么說,所以才會搞出這么一套聯名罷免的名堂!”
路建濤急忙辯解道:“張書記,聯名罷免是二建內部職員們自發搞出來的,可不是我帶頭搞的名堂。”
“好,就當是那些人自發搞出來的吧。”張宏圖不屑的笑了笑,又話鋒一轉道:“對于他們聯名要罷免陳陽這事,我個人的態度是,如果這次聯名的人真能達到一定的數目,比如超過二建總人數的三分之二,甚至只是一半,我可以考慮對陳陽的職務進行調整,但如若只是你說的那點人的話,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
在場的人都知道,所謂的個人態度,指的可不是張宏圖自己的態度,而是他縣官員的態度。
縣官員是縣里的一把手。
對任何人的職務任命,都有著足夠的決定權!
眼下言明如果人數不夠,話題就此作罷,這顯然就是在光明正大的死保陳陽了。
對于他這樣的態度,眾人并沒覺著意外。
畢竟陳陽不只是他的下屬,更還是他目前諸多心腹中最最重要的一個!
只要不涉及到違法違紀的事,這位縣官員,都肯定會不遺余力的站在陳陽這邊。
呂偉他們對此也早有預料,但張宏圖光明正大將這種偏袒的態度擺出來的方式,卻讓他們很是不爽。
已經好一會兒沒開口的他,忍不住的冷哼道:“張書記,您這么說未免太有失偏頗了,陳陽有沒有錯,是否要被罷免,您確實有權利決定,但現在這件事,是在當著刑市長等人的面解決。
他們還沒做出決定呢,且還沒有聽路建濤講完全部的事實呢,您不覺著您的決定下的有些太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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