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豐頗感好笑的諷刺道:“單憑供出背后指使你的人,就想得到我們的庇護?王飛你他媽在官場里也算是混跡多年的老人了,咋想法還是那么天真呢。”
蘇倩倩也忍不住譏笑一聲:“沒錯,你來偷聽我們的談話,我們沒追究你責任就已經夠給你面子的,現在不老老實實配合我們,反而還想從我們這得好處?你是把腦子留在小學三年級了,還是昨天晚上跟你老婆啪啪的時候,被她下面給夾傻了?”
王飛本就是那種不太擅長交際,也不擅長言辭的人。
平日里別人拿他開兩句玩笑,都會被搞得面紅耳赤。
眼下面對任大豐和蘇倩倩這番犀利的言辭,整個人頓時有了種活吞了胡蘿卜的感覺。
如鯁在喉,老臉漲紅。
攥緊的拳頭關節處,隱隱泛白,發出嘎吱嘎吱的響動。
而腦門和脖子上的青筋更是凸了起來。
見此情形,任大豐又補刀道:“咋的?拳頭攥那么緊,還想揍我們不成?”
“啊~!”
他的話音落下,王飛忽然仰頭嘶吼了一聲。
動靜很大,幾乎是扯著嗓子用盡全部力氣喊出來的。
再加上面目也瞬間變得猙獰,這一幕嚇得蘇倩倩本能的往后退了兩步,任大豐也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相比較他們倆,陳陽倒是還淡定一些。
他叼著煙緩慢吞吐了一口,淡淡的說道:“無能狂怒,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想讓我們庇護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拿出能讓我們庇護你的籌碼!”
王飛雙眸有些泛紅的看向陳陽:“為什么?為什么你們所有人都在逼我!”
陳陽眉梢微挑,還沒來得及開口,王飛又話鋒一轉道:“我tm費心費力的考公,就是想著能捧上鐵飯碗讓爹娘臉上有光,不再被那些傻逼親戚瞧不起,這些年任勞任怨,也就只是想工作穩定點,工資稍微多點,可以養活得起老婆孩子。
我從沒想過要招惹誰,更沒想過要跟誰爭什么,我他媽就真的只是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可是這該死的世道,該死的你們,連這么小的愿望也不讓我實現!
先是住建局的那幫混蛋,見我好欺負,將我借調到二建這個連一丁點油水也沒有破企業里來,接著便是你們這些所謂的領導,將我當牛馬呼來喚去,肆意羞辱。
這些我能忍,工作嘛,誰他媽不是當牛馬!可問題是,當牛馬的過程,你們倒是也給我點甜頭啊,這么多年了,我依舊每個月拿著那三四千塊的工資,而你們……”
任大豐越聽越不對勁兒,明明再說偷聽的事,可怎么扯到這方面來了,急忙打斷他的話:“王飛,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王飛猛地轉過身,怒視著他聲嘶力竭的吼道:“讓我說完行不行?”
“你……”
“你讓我說完行!不!行!”
王飛一邊怒吼著一邊往任大豐那邊逼近,每一個字都是從嗓子里吼出來的,再加上那猙獰的表情,搞得任大豐莫名有了種害怕的感覺。
陳陽見狀,擺了擺手道:“讓他說吧。”
任大豐吐了口濁氣,一邊往陳陽這邊走,一邊嘟囔著瘋子一類的話。
此時的王飛,確實有一種快要瘋癲的感覺。
哦不,不只是癲狂,更還有些道心崩潰時那種想要毀掉這個世界的炸刺感。
這種情形,任大豐哪怕不悅,也不敢再去招惹。
畢竟一個人真的瘋起來,可是什么沖動行為都能做出來的。
見任大豐和蘇倩倩都站到自己這邊后,陳陽抬頭道:“說吧,說完記得把你知道的也都講出來,畢竟我們可不會無緣無故聽你倒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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