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谷前輩,我得把那個地下黨帶走,這關系著老師后續的計劃。”
長谷川微瞇著眼睛看著鈴木春子:
“春子,不是我不幫你,這人畢竟是憲兵司令部交代嚴加看管的,你要是把人帶走了,我這邊可不好交代。”
鈴木春子正想著說服長谷川,他辦公桌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長谷川朝著鈴木春子抱歉的笑了笑,轉身接起了電話。
幾秒鐘后,長谷川回頭看著鈴木春子:
“春子,警察署的電話,那邊說,憲兵司令部的人剛剛從警察署監獄提走了一名犯人,那個人是你特別交代關押的。”
鈴木春子只覺得腦瓜子嗡的一聲,隨后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筆錄,最后氣急的一把將筆錄甩在了地上:
“八嘎!我們被耍了!”
“佐佐木,快,直接跟我去憲兵司令部!”
佐佐木也反應了過來,趕忙朝著已經離開辦公室的鈴木春子追去。
長谷川抿嘴笑了笑,他就覺得自己沒猜錯。
以他多年的經驗,那名第二次被提審的囚犯,一點都不像是地下黨的人。
可偏偏,趙軒和青木純子卻從他口中審問出了這么多東西,幾乎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趙軒和青木純子做的局,為的就是把鈴木春子調離警察署。
虹口,憲兵司令部情報處審訊室中。
得知趙軒和青木純子居然這么快就找到了囚徒中隱藏的地下黨,井田浩二十分高興,直接來到了審訊室,打算親眼看看趙軒和青木純子對那名地下黨的審訊。
以方烈現在的身體,趙軒和宋榕都清楚,只要用刑,這家伙就能給他們表演一個現場升天。
可要是不用刑,在場的人又不知道要怎么進行審訊。
就連宋榕,此時都有些犯難了。
要說利用心理學的套路進行審訊也可以,但無論問什么,方烈都一言不發。
宋榕嘆了口氣,看向坐在中間位置的井田浩二:
“司令,現在只能靠趙桑了,用刑不可以,我的方法也沒用。”
井田浩二自然也看出了方烈此時的狀態,點點頭后看向趙軒:
“趙桑,你沒問題吧?”
此時,趙軒正看著方烈之前在警察署監獄上寫的文章。
井田浩二發問的時候,趙軒剛好看完。
“司令,我只能說試試看。”
言罷,趙軒站起身,拿著方烈寫的稿子上前兩步,半坐在桌子上后看向方烈:
“方先生,你的身份我們已經查清楚了,知名作家,你寫的文章,可是被各大城市報社爭相登報的。”
“可是我想不明白,方先生這樣的暢銷作家,為何會跟紅黨攪和到一塊去,你原本可以滋潤的過完這一生啊。”
趙軒的話,讓方烈抬起了頭,雖然形如枯槁,但他的眼睛非常明亮。
方烈看著趙軒,颯然一笑后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信仰使得凡夫成為志士,而志士終將讓信仰變為現實。”
“小友,你年紀輕輕,不追求上進,為何做了漢奸?你能回答我這個問題,我也能回答你的問題。”
趙軒笑了笑,話鋒一轉直接問道:
“方先生,你如今的狀態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說說吧,你把東西藏在了哪里,今天不說,那樣東西不會再有人找到,難道你要帶著這個秘密離開人世嗎?”
方烈微笑著看著趙軒: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的結局沒有寫完,但我相信,會有人幫我把結尾補全的。”
井田浩二面色陰沉下來,這個頑固分子,看來是不打算開口了。
宋榕也有些遺憾的看著方烈,對于這樣的人,宋榕內心是敬佩的,但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