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你這是咋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
謝必然嘆了口氣,望著眼前的愣頭青說道:
“孫應同志,你是不知道,我在南京辛辛苦苦干了那么多年,結果今天有人告訴我,我們要被替換掉了,我別的本事沒有,但工作上也沒有出過什么錯吧,就這么平白無故的把我換了,我這以后還能去干什么?”
孫應正是和魯進一同被救回的魔都地下黨人。
今天謝必然他們轉移過來后,孫應就跟謝必然看對眼了,兩人一天的時間下來就變得十分熟絡。
而對謝必然的本事,孫應也在聊天中了解清楚了,是個有大本事的人,他們那條線上,就缺謝必然這樣有經驗有能力的老同志坐鎮了。
聽到謝必然吐槽,孫應一時間來了興趣,先是給他倒了杯酒,隨后趕忙問道:
“老謝,這到底什么情況,你的能力我清楚啊,誰有那么大本事能把你替了?”
謝必然端起瓷碗一口飲盡,砰的一下擺回桌子上后,義憤填膺的說道:
“不說這些不說這些,老哥我啊,羨慕兄弟啊,要是我能在你們這邊工作,想來也不會被人蹬鼻子上臉的欺負。”
孫應一聽樂了:
“老謝,這話你可就說著了,我們頭可是護短的很,誰要是敢欺負我們,我們頭第一個不答應。”
謝必然聽完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搖頭嘆氣:
“得了吧,我也就說說,你現在也被限制在這里,連魔都都回不去,咱啊,算是同病相憐嘍,搞不好,等我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咱啊,就一起被送回根據地了。”
孫應一聽這話立馬炸毛了。
別人都想著去根據地,可孫應不這么想啊,他還想留在魔都繼續潛伏,殺特務殺鬼子,送情報呢!
根據地哪有魔都來的刺激。
“不會吧老謝,我可是魔都二線的重要成員,再說,我剛剛經歷生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么可能被送去根據地?”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過了一個多小時后,孫應徹底服了,湊在謝必然耳邊悄聲說道:
“老謝,你跟我走,這段時間,這個村子我也摸清楚了,咱們現在走,天亮后肯定能回魔都城,回了城里,我就帶你去見我們頭,相信以你的能力,我們頭見了你肯定開心,到時候,咱們哥倆就可以并肩作戰了。”
謝必然欣喜不已,但臉上卻表現得狐疑:
“孫應,你要是有本事回魔都,你至于等到今天嘛,你不早回去了?”
孫應咧嘴一笑,拍著謝必然的肩膀說道:
“我那是給游擊隊面子,不然像這樣的小村子,想困住我,門都沒有。”
“怎么樣,老謝,考慮好了嗎,很快就到巡邏隊換班的時間了,錯過了,咱就只能等明天了。”
看著謝必然露出思索的神情,孫應雖然著急但也沒有催促。
幾分鐘后,謝必然終于像是寫定了決心一般,握緊拳頭滿眼放光的看向孫應:
“好,干了,以我的本事,不在南京干,在魔都干照樣干出名堂來,孫應,以后就拜托你多多關照了。”
“好說好說,咱們合計合計,是這樣的.”
深夜,魔都城外游擊隊據點,村外暗哨處。
兩道身影在月光下漸行漸遠,隱藏在一個草垛中的戰士看了眼身邊的何大平:
“隊長,咱就這么放他們走了?”
何大平扒拉開身前的枯草,走出來拍了拍身上的草渣后無奈的說道:
“你以為我想啊,這是孫書記的意思,我都還奇怪的,你問我!?”
言罷,何大平罵罵咧咧的朝著據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