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筆一落下,指端就發出了光暈,不止有光暈,而且這黃色的光暈還隱約有些淡淡的藍色。
這什么情況?
以往這靈力恢復至少得三天,還不能完全恢復,現在……
但是天馬上就亮了,來不及細想這個事了。
師父說的話真沒錯,自己果然是氣運寶寶,這靈力真就畫著畫著就恢復了。
一張百解符很快就畫好了。
“起來吧。”小焉寶對子虛說道。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試試這注入淡藍色靈力的符紙有多大威力了。
小焉寶從如意袋里拿出一根銀針,刺破陳小姐的中指,把她的血滴在符紙上,然后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的符紙就祭了出去。
符紙穿門而出,奔著西南方向就飛去了。
大約一刻鐘的功夫,小焉寶口里喊了一聲,“破!”
床上的陳小姐,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
與此同時,已經逃回到他們天蝎闕聯絡點的夜楚仁,一口鮮血噴在了他對面人的臉上。
那人剛給他拆開嘴上的線。
“師兄,你給我報仇啊!”夜楚仁對著滿臉是血的人哭喊道。
那人因為糊了一臉血,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我洗把臉,回來再說。”然后轉身就出去了。
夜楚仁因為受了傷,又遭到反噬,羞憤交加,昏死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身上的傷都已經包扎過了,臉和嘴巴也都上了藥。
容九思眉頭都已經擰成了疙瘩,“到底是誰敢這么對你,敢動我們天蝎闕的人?”
“是云臺觀的人。”
“云臺觀?云臺觀的凌風子敢下山露面了?”
夜楚仁的目光躲閃了一下,盡管容九思看不到。
“不是凌風子……”他無法開口說自己是被一個小奶娃打成這樣的。
他丟不起這個人。
“不是凌風子還有誰?云臺觀還有別的人?”
“是一個老頭子,我不知道是誰,他只說他是云臺觀的。”
容九思的眉頭又擰了一下,總不會是凌風子的師父從棺材里爬出來了吧?
“師弟,你是咱們天蝎闕的最強御鬼師,你那個安蕓女鬼都要進階到攝青級別了,為啥還自己出手?”
“我……”他咋有臉說自己的那個安蕓女鬼已經沒了。
這以后可讓他在天蝎闕如何立足?
師兄弟們就不會再以羨慕的目光看自己了。
他原本是想鎖走陳家小姐的魂魄,再訓養出一只攝青鬼。
陳家小姐是百年難遇的八字純陰女,是鬼仙之體,若是能夠馴養出來,會比安蕓那個女鬼厲害得多。
只可惜……他恨得牙根都疼。
“不會是你那個安蕓女鬼出事了吧?”
“沒有,她正在進階關鍵期,不能出來替我做事,否則會前功盡棄。”夜楚仁避開了容九思的目光。
容九思臉上的表情明顯放松了一下。
“你好好養傷,剩下的事交給我,我倒要去看看云臺觀的老頭是何方神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