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晉后面這句話一說出來,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是真讓離淺的拳頭嚇得不輕,這都要說出來了。
“你可真不知羞,我都不尿炕,你這么大個人還尿炕?”
小焉寶的補刀,讓大家更是忍俊不止。
段子晉恨不得找個耗子洞鉆進去。
以后這瀟湘館他是再也不會踏進一步了,也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這幾個人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是不是能讓我走了?”段子晉是一息都不想在這房間里待了。
歸雀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少年微微點了點頭。
“你可以走了,不過……”歸雀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停住了。
“不過什么?哦,我懂,我明白。”段子晉說著就把手伸進懷里。
歸雀:你懂啥了?
段子晉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這是孝敬幾位的。”
眾人:把他們當成打劫的了?
離淺伸手拿過銀票,不要白不要,就當是劫富濟貧了。
“我這回真的可以走了吧?”段子晉一臉討好道。
歸雀擺了擺手,“走吧,走吧。”
但心里卻說,你能走得出去這個門才怪,你以為那老鴇想看住的只是他們幾個人嗎?
段子晉拉開門就往外跑,結果門檻都沒邁出去就被外面的壯漢給截回來了。
“我們已經談完了,他們已經讓我走了,不信你們問他們。”段子晉說道。
“他們讓你走,可是我們老板娘沒讓你走,不想挨鞭子就進去。”其中的一個壯漢說道。
他一邊說還一邊抻了抻他手里的鞭子。
段子晉嚇得一屁股跌坐回屋里,差點沒哭出來。
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歷,怎么這么倒霉。
外面的壯漢,咣當一聲又把門給關上了。
“公子,我覺得那個段無痕可能就在這瀟湘館內,要不我闖出去找一找。”歸雀說道。
還不知道那個老鴇是安的什么心,他們總不能在這里一直被關著。
“也好,就讓離淺哥哥和歸雀哥哥去抓賊,我們在這里等著就好。”小焉寶說道。
“好,那我們現在就闖出去。”離淺答應一聲就要去踹門。
“就這么硬闖出去,那賊還不跑了啊?”小焉寶說道。
兩個人停住腳步,看著小焉寶,不知道小焉寶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小焉寶沖著他們招了招手,“過來,蹲下,我給你們個好東西。”
兩個人來到小焉寶身前蹲下,小焉寶在他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然后從懷里掏出兩張符紙貼在他們身上。
少年驚得眼睛瞬間睜大,“妹妹你這符是……”
小焉寶點了點頭。
賀知白為了防止下巴再掉,趕緊捂住了嘴巴。
少年低聲說了一句,“你們去吧。”
“是,公子。”
只是離淺和歸雀此時是只聞聲不見人了。
謝柯然趕緊跑到門口推開了門,離淺和歸雀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門外的壯漢,“又開門干什么,誰都不能走。”
“哎哎哎,你推我干什么,想打架啊?”
“誰推你了,明明是你推我,你還薅我頭發。”
“我都站著沒動,我怎么薅你頭發?”
一幫壯漢正吵的不可開交時,門咣當一聲自己關上了。
壯漢們還在吵個不停,老鴇便帶著一幫差官走了過來。
“看個門吵什么呢?里面的人跑了不成?”老鴇語氣不善地問道。
“沒跑,人肯定沒跑,可是老板娘,剛剛好像鬧鬼了。”一個壯漢壓低聲音道。
老鴇上去就給那個壯漢一個嘴巴,“再胡說八道我把你嘴縫上。”
然后轉頭對著一個穿官服的人諂媚道:“羅大人,你可得給我做主,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得安生,以后我這瀟湘館怕是沒法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