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走向學園操場時,北部玄駒腦中還在隱隱回蕩著安井真昨晚的話語。
聽到那些話語時,她忽然感覺,自己的訓練員好像突然之間有了變化。
具體是什么變化,她也說不清,大概是一種近了一些、更清晰了一些的感覺。
最初的相遇一直到最近,她并非不知道安井真的年紀。
由于本格化的存在,賽馬娘的發育狀況和人類不一樣,不過按照人類的年齡來算,她應該只比安井真小幾歲。
但僅僅是幾歲的差距,每次相處,她都覺得自己這名訓練員要比她大很多。
甚至有時候會有些錯覺,感覺眼前的不是名18、9歲的青年,而是二三十歲、甚至更年長成熟的大人。
然而昨晚,她終于從安井真身上感到了年輕的氣息。
這種氣息就好像爺爺或者爸爸帶的那些最小弟子一樣,他們每個都有著遠超常人的音樂天賦,時時刻刻都給人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
大概就是因為這種氣息,她才會覺得跟自己這名訓練員之間的距離更近了,對方的面容身形也更加清晰了。
所以,這是怎么回事呢……?
走進操場,看到安井真一如既往的背著單肩包,背后還多了個旅行包一樣的大背包,北部玄駒禁不住又想到前者的變化,隨后很快搖搖頭。
不管怎么回事,訓練員他現在也有了夢想,而且是因為我才產生的夢想,那我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
帶著振奮,她朝著安井真跑過去。
“訓練員!我幫你拿東西!”
北部玄駒看到安井真時,安井真也看到了自己這名賽馬娘。
“不用了,這里的東西一會兒再說。”
拍拍背后的大背包,取下來放在地上,安井真從單肩包里掏出平板電腦和一疊稿紙,左右望了望,指指操場邊緣的臺階。
“還是和之前一樣,我們先完成春季錦標賽的復盤,之后再進行訓練。”
“好!”
從口袋里掏出了小本本和胡蘿卜形狀的圓珠筆,北部玄駒一臉認真的大聲回應。
春季錦標賽的復盤和前兩次不同,尤其是有了“以賽代練”這個安排。
這場重賞賽事的水準要高很多,細節要多很多,北部玄駒在其中的表現也是過往的一種總結。
之后要在這些基礎上進一步訓練,首先要做的便是結合已有的各種經驗,給她講清楚其中的理論。
后續訓練里的內容也要講解一部分。
昨晚,大和赤驥她們答應了訓練賽的請求,后續訓練自然包括了為訓練賽、皋月賞所做的準備。
講解的時候,安井真一直留意北部玄駒的吸收程度,很快便暗暗點頭起來。
自己這名賽馬娘已經不是剛出道的萌新了。
通過學校上課、訓練、比賽,她不知不覺已經學到了很多東西,也成長了很多。
和以往相比,專心聽、專心記筆記時,她不是單方的接受,還提出不少問題。
從她所記內容和詢問來看,講過的東西她差不多都理解了,也有著自己的思考。
還有她自己想到的結論。
“……所以說,以后我以‘慢逃’為主要跑法的話,沖刺訓練就是至關重要的一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