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黃家!”
林紓運籌帷幄道,“趁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我們趕往黃家。”
“或許等我們趕到時,黃家……已經覆滅。”
“那時,黃家數千年的積累,將由宋家獨吞。”
“獨吞黃家?”
宋淑月和宋暮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
巨大的震驚過后,是無與倫比的狂喜和激動。
宋暮不愧是宋家族長,瞬間從狂喜中冷靜下來,當機立斷道:“好,就按小紓說的辦,我這就給宋家傳訊,讓他們分兵兩路。
宋震,你這混賬東西去接引第一隊,與他們去何家與陸家‘撿漏’。小紓,舅舅這就跟你去黃家,估計我們到那的時候,宋家精銳也到了。”
另一邊。
黃龜年亡魂皆冒,瘋狂施展出損耗壽元的血遁秘術。
他的身影化作一道凄厲的血虹,速度暴增,拼命朝著黃家根基所在的榕山亡命飛遁。
身后,楊承的身影如同跗骨之蛆,縮地成寸的神通下,空間在他腳下不斷折疊,始終保持著令人絕望的壓迫感。
這般追逃一個多時辰,雙方竟跨越兩千多里。
黃龜年終于逃到了榕山。
砰!
黃龜年所化的血虹,一頭撞入榕山籠罩的靈霧之中,嘶啞破裂的聲音響徹山門:“開啟護山大陣,快,全陣開啟。”
不多時,黃家內部燈火通明,卻彌漫著恐慌。
當族人看到他們視若神明的老祖渾身是血,如同喪家之犬般逃回,無不驚駭欲絕,仿佛天塌地陷。
而楊承的身影,如同索命魔神,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榕山山門之外。
冰冷的眸光穿透薄霧,掃視著下方如臨大敵的黃家眾人。
黃龜年強撐著傷勢,對著山門外的楊承歇斯底里的咆哮:“楊承,你殺不了我的,我黃家的‘玄龜磐石大陣’,乃先祖所留,固若金湯,足以抵擋陽神大能的全力轟擊。你縱有通天手段,也休想破開,癡心妄想。”
楊承巋然不動。
黃龜年喘著粗氣,猙獰道:“你還不速速退去?今日你連斬我角宿界之人,已犯眾怒。角宿界諸多大能不會坐視不理,再糾纏下去,等真正的大能降臨,你想逃都來不及。”
山風呼嘯,吹動楊承的衣袍。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漠然。
“我會如何不知道。”
楊承的聲音平淡無波,清晰地傳入每一個黃家人耳中,“但今日,你必死無疑。”
話音未落,他手掌一翻,一枚通體晶瑩、形似游魚的玉符出現在掌心。
符箓之上,玄奧的空間紋路流轉不息,正是他的空間傳送符。
沒有半分猶豫,楊承運轉符箓。
嗡!
空間發出一陣微不可察的漣漪。
楊承身影如同水中的倒影般瞬間模糊,繼而消散。
下一刻,就在黃龜年身后不足三步之遙,空氣如同水波般蕩漾開來,楊承的身影憑空凝實。
修羅道劍冰冷的劍鋒,帶著撕裂靈魂的殺意,閃電般揮出。
“什……”
黃龜年臉上的猙獰瞬間凝固,化為極致的驚駭和難以置信。
他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感覺脖頸處傳來一道冰涼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