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朱允熥看到姚廣孝沉默不語,眉頭微皺。
姚廣孝見狀,不敢繼續沉默了,心中滿是苦澀,道:“陛下,臣不知道哪里做錯了。”
“嗯?”朱允熥聽到姚廣孝的話,神情一怔,眼神不善,道:“姚先生,你擱這耍朕玩呢?”
“臣不敢!”姚廣孝有些欲哭無淚。
他耍朱允熥玩?那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允熥擺擺手,他也覺得不太可能是姚廣孝在耍他,畢竟這太明顯了。
姚廣孝可是當前時期,最頂級的謀士,這樣的人,即便是想要耍他,難道會用如此直白的方式?
那不是耍他,而是拿著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姚廣孝怕死嗎?
從歷史上的角度來看,應該是怕的,若不然的話,朱棣坐上皇位之后,他也就不會去隱退了。
隱退,在某些方面來講,就是自保。
姚廣孝心中糾結一番,鼓起勇氣道:“陛下,君給臣倒酒,這種舉動,在歷史上,唯有立下大功勞的人才有資格。”
朱允熥一陣愕然,心中想了想,眼神變的有些怪異,道:“你該不會是覺得,朕想要殺你吧?”
姚廣孝沉默不語。
“這事鬧的,行了,你起來吧!”朱允熥擺擺手,臉上露出一陣苦笑。
姚廣孝抬頭看向朱允熥,眼神遲疑。
“朕沒有想要殺你,算了,既然你想要倒酒,那就你來吧!”朱允熥道。
姚廣孝站起身,重新坐下,心中充滿了疑惑。
不過,他卻并沒有多問什么。
朱允熥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道:“你來之前,四叔剛剛從朕這里離開,他想要跟著朕,為朝廷做事。”
“啊?”姚廣孝聞言神情一怔,心中充滿了震驚:“燕王為朝廷做事?這怎么可能呢?”
他了解朱棣的性格,朱棣可不是那種甘于屈居人下的人。
讓朱棣低頭,那比殺了他還難。
“你跟隨四叔十多年了,對四叔十分的了解,朕將你叫來,就是想問問你,你覺得朕應不應該接受四叔的投靠?”朱允熥目光看向姚廣孝,眼神平靜。
“這”姚廣孝神情驚愕。
雖然他知道朱棣的性格,不像是那種能夠屈居人下的。
但是,現在朱允熥的模樣,明顯這件事是真的。
他心中雖然十分的疑惑,但是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一陣沉思過后,道:“陛下,應不應該接受燕王的投靠,這要看陛下自己。”
此刻,他的心中升起一抹十分怪異的感覺。
他很清楚朱允熥對他的詢問意味著什么,若是現在朱允熥心中還沒有答案的話,他的回答,很可能直接影響到朱允熥。
也就是說,朱棣的未來,如今被他掌控著。
雖然說,這份掌控是間接性的。
“哦,仔細說說看。”朱允熥聳聳肩。
姚廣孝深吸一口氣,道:“陛下,正如你所說,我跟隨在燕王身邊很多年,因此,我很清楚燕王的能力,若是陛下能夠掌控住的話,燕王的投效,對于陛下而言,絕對是一大助力,若是陛下無法掌控住的話,燕王的投效,對于陛下而言就有害無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