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挖出一些腐蝕的枯骨外,便再尋不著其他事物,更別提蟲子了!
金鸞感覺自個上了大當,這破地方甚至還不如五老觀。
徐青沒搭理來回亂轉,已然焦躁的不行的金鸞。
等忙完手中活計,扎好紙轎后,徐青朝金鸞招手道:
“瞧見這轎子沒?這是我專門為你打造。自今日起,你在陰河不必自個行走,只需呆在轎子里,操控這些芻靈紙人,便可四處走動.”
說完,徐青又取出幾袋五谷雜糧,放在轎子里。
“陰河沒有花草樹木,也沒有米面作物,你若是餓了,便吃這些糧食,我這里還有一些辟谷丹”
金鸞盯著徐青,不滿的拍打翅膀。
后者全不理睬,只是言道:“這陰河古道里危機四伏,你只要呆在轎子里,便無人能察覺到你的氣息。”
“可你要是四處亂轉.”
徐青拾起一塊朽骨,捻碎成沙道:“后果怕是很難預料。”
金鸞脖子一縮,身子不自覺靠近徐青。
像它這樣家養的雞,從孵化之初便在五老觀受人飼養,哪去過這等兇險地界?
金鸞望著陰河古道的景象,藏在內心深處的莫名抵觸讓它愈發緊張。
它繞著徐青來回走,說什么也不肯上那紙轎。
徐青見狀不慌不忙道:“只要你聽我的話,用不了多久,你就有數不盡的肥蟲可吃。”
“而且這次的蟲宴比上次在花鳥街下館子,還要豐盛十倍不止!”
金鸞一聽這話,轉身就上了紙轎,那副舍我其誰的模樣,旁人想拉都拉不回來。
上了轎子,這貪吃成性的蠢雞,還拿雞冠頂開紙衾轎簾,探出頭來催促徐青。
那意思是,別愣著啊!咱不是要下館子么,抓緊的!
徐青啞然。
這雞倒是比他還要積極!
徐青搖搖頭,索性便順著金鸞的心意,操控芻靈紙人抬著轎子繞著鬼王陵外圍轉了轉。
期間鬼王陵寂靜異常,莫說鬼將,就是一個鬼影也見不著。
徐青總感覺哪里不對勁,雖說上回他把陵墓里的尸體超度了大半,但還有一些主陵寢里幸存的鬼將。
這么多時日過去,鬼王陵再怎么著也不該如此安靜。
徐青倒不擔心老鄰居搬家,陰河古道不比俗世,里面界域分明,如八旗元帥、陰蝕法王、巫祭巫戚等,都有明確的領地劃分。
這些鬼物葬在鬼王陵里,且不說等閑離不開鬼王陵太遠,就算真要抬著棺槨,舉墓遷移,它們也無處可去。
“莫非我不在的時候,陰河里又發生了變故?”
徐青操控紙人紙轎回到身前,這回他再次取出紙扎,又打造了一頂新的轎子出來。
原先八人的芻靈隊伍,也變成了十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