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乃是吐谷渾王的近衛,我家大王想要見一見使者!”
“還是找來了么!”
侯景一笑,跟隨著進入了不遠處的營地之中。
臨時搭建的帳篷之中,佛輔早已經在等候,他的旁邊,還有幾名身穿錦服的老者。
看起來,像是部落之中的長老團一般。
年輕的佛輔長著兩撇小胡子,面容與夸呂有些相似,可與夸呂的勇武不同,他的身上有著幾分儒雅的氣質,對待剛剛從夸呂那邊回來的侯景,沒有一點怒意,反而躬身一禮。
侯景略作驚訝的問道:
“王何意如此?”
“先王戰死在了秦州,小王深以為恨,無奈力弱,不能為先王報仇。今秦王舉大義,興兵至秦州,除去侯莫陳悅這惡賊,小王感激之至。”
侯景聽說后,立馬擺手道:
“王誤會了,侯莫陳悅非是我王所除,而是前往靈州之時,為歹人所害。我王聽說后,也是十分惋惜。”
佛輔聽了這話,不再開口,他身邊長老團中有老頭高聲道:
“不知使者此次而來,所謂何事?”
“我王讓我前來,乃是為了給吐谷渾的可汗帶來了一件信物!”
侯景說完,長老團中其他人紛紛開口斥道:
“我吐谷渾哪里來的可汗?”
“秦王憑什么給我們吐谷渾送可汗信物?”
“難道秦王想要插手我國內政么?”
……
一聲聲斥責,侯景仿若沒有聽到,反而還掏了掏耳朵。
佛輔見此,再度開口,問道:
“不知此件信物在何處?”
面對佛輔,侯景恭敬了許多,道:
“被夸呂扣下了!”
“扣下了?”
侯景點了點頭,道:
“我此次前來,除了奉我王之命,送上這件信物,還要去伏俟城,與吐谷渾定下和約,只是還沒有到,中途遇到了夸呂,他說吐谷渾的事情,和他談就對了。”
佛輔眉頭一皺,他身邊的長老團再度發力了。
“吐谷渾的王在這里,戰和之事,夸呂憑什么能定?”
侯景這次并沒有將這些老頭的話當作耳邊風,而是道:
“我也是這么問的,可夸呂說他要建立新吐谷渾,從此以后,此地之事,皆有他定奪!”
佛輔聽了,忍不住罵道:
“狂妄!”
這一聲怒音,讓長老團的人都跪了下來。
佛輔看向了侯景,直接問道:
“秦王也認可了這位新吐谷渾的可汗么?”
“我王心懷天下蒼生,不愿意動兵戈,也不太愛打聽別人家里的事。我王說了,誰能使羌胡不生亂,又使商路暢通,西域商人往來無憂,貨暢其流,誰便是這個可汗。”
佛輔一聽,忙道:
“我也可以使羌胡不生亂,我也可以使商路暢通。”
侯景聽了,道:
“王人多勢眾,又居于伏俟城,可你的手下軍隊畢竟不如人家夸呂的能打,在商路中,要懾服那些羌胡部落、西域小國,相比名聲,還是刀最好使。”
佛輔問道:
“是不是我能擺平這些,秦王便會認我為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