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爆彈槍卻不同,它的射程雖然極短,但一發爆彈就能在一只畸變體身上開上一個巨大的窟窿,使其失去行動能力。
至于鏈鋸劍,則可以無視畸變體那奇奇怪怪的畸變器官,干凈利落的將其鋸成兩半。
而且得益于它的材料與設計,并不會像普通的電鋸那樣卡住,只要轉速起來,那基本沒有碳基生物能抵擋得住鏈鋸劍的撕扯。
在沒有穿透性攻擊的情況下,畸變體終于沖到了世界碎片內。
于是,最為殘忍的血戰開始了!
身披裝甲的士兵與畸變體狠狠地撞在一起,鮮血與殘肢瞬間鋪滿了帝國境內那原本干凈而又整潔的地面。
爆彈槍的響聲與鏈鋸劍的摩擦聲不絕于耳,士兵以三人一個小組,彼此掩護、廝殺著。
越來越多的畸變體擠進帝國領土內,它們殘忍地破壞著自己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暴虐的思維使畸變體沒有任何思考,僅憑本能行動著。
隨著畸變體的涌入,戰場的范圍不斷擴大著,最前排的士兵在眨眼間就被一擁而上的畸變體撕成碎片,但下一秒,又有新的士兵頂上,將面前的畸變體打碎。
兩股浪潮誰也不讓誰,它們針鋒相對著,即使是死亡也無法讓其退縮。
七位領袖、數千頭巨獸、數以億計的士兵、幾十億的民兵。
帝國如今已經變為了絞肉場,所有人都在廝殺,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去,又有人頂上去。
原本熟悉的朋友、親人一個個倒在它們的面前,但沒人害怕、沒人退縮。
所有人怒吼著,盡管喉嚨已經沙啞,盡管子彈已經耗盡,但它們仍然揮出最后一劍。
哪怕自己的身軀被刺穿、肢體被斬斷,也要拼著最后一口氣,給予眼前的畸變體最后一擊!
這是血的交鋒,這是火的試煉。
沒有任何磨難能打倒它們、打倒帝國,殘破世界不行、疫病不行、災厄與死亡不行,眼前的畸變體,更不行!
鮮血漂浮在往常的柏油路上,已經沒過了一些種族的小腿。天空彌漫著血色,就連空氣也變得渾濁不堪。
所有人都已經忘卻了時間的流逝,指揮部、武裝部、工廠等后勤部門基本只剩下零星幾人,用來維持最基本的運行。
其它人都早已在它們各自長官的帶領下加入戰場,它們沒有任何退縮,它們甚至迫不及待!
尸體!死亡!
帝國的、畸變體的,打到后來,所有人都已經麻木了,它們如同機器般抬手、開槍、揮劍。
戰場上的死亡人數已經來到了百分之十。
獨眼的鼠人謝遜狠狠地砍向眼前畸變體的頭顱,它身上的裝甲破破爛爛,手中的爆彈槍早已不知所蹤。
“特么的,怎么還殺不完,這死玩意兒到底有多少!”
轟——
一顆爆彈在謝遜耳邊炸響,干掉了一只沖上來的畸變體。它的耳朵突然聾了一下,接著就是尖銳的耳鳴,
“捏麻麻的,差點打老子頭——”
它轉過頭,僅剩的一只眼睛看向身后的鹿人謝軒,脫口而出的臟話,在看到它的瞬間啞火,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
只見它眼前的鹿人謝軒,下半身子已經不翼而飛,像是被某種利器整齊的切斷。它的手無力的垂下,手上握著一把冒著濃煙的爆彈槍。
“別......分心......”
虛弱的聲音傳進謝遜耳中。
謝軒旁邊,虎人謝敖躺在地上,它的眼神灰暗。此刻的它,身軀早已被撕成碎片,只剩下了一顆頭顱,孤零零地落在地上。
它的眼神中,滿是不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