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沉溺在了自已的思想里,旁若無人的走著,將周圍的眾人當做了一團團空氣。
“怎么,平時裝啞巴,現在又裝聾了嗎,我讓你過來你聽不到嗎?”
眼看顧天默沒有絲毫動作,男人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好像遭受了奇恥大辱一般,再度嘶吼道。
聽到他的怒吼,顧天默只感覺自已身體里的火焰好像被點燃了一般,他沒再像往常一般沉默,而是張嘴怒吼一聲。
這一聲怒吼宛若被逼上絕路的兇獸的咆哮,又好似那為眾人獻上的臨別的哀悼。
這一聲怒吼,讓現場的所有人都鴉雀無聲。
“我要先把這箱礦石搬完再過去!”
???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他們感覺不是自已的耳朵出了問題,就是自已的腦袋出了問題。
這個一直以來很少說話的啞巴,剛剛是說話了嗎?
那么狠辣的語氣,即使是遠處吃瓜的那些戰斗人員都有些膽寒,但這種感覺卻又在他們聽懂這句話的瞬間消失不見。
這算什么?
用最狠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噗……哈哈哈哈——”
下一秒,遠處的戰斗人員紛紛反應過來,他們肆無忌憚大聲嘲笑起來,那笑聲仿佛是一盆盆冷水,將顧天默內心的火焰澆滅。
“你說什么?”
男人有些都快被氣笑了。
顧天默感覺自已的勇氣全被抽走了,他這棵剛剛支楞起來的大蔥,在短短幾秒后又變回了那根蔫吧的干黃瓜。
“我說,我搬完這箱礦石就過去。”
他的聲音軟了下來,不敢抬頭和遠處的男人對視,他怕自已那軟弱的目光被對方看到。
“我最后說一遍,過來!”
顧天默的嘴唇翕動,但最終還是沒敢第三次反駁,他佝僂著腰,連箱子都來不及放下,慢吞吞的走到三人面前。
男人一把將箱子從他背上扯下,后者被他粗暴的動作帶了個踉蹌,還沒站穩,又被男人扯著領子提到了王斌面前。
“差不多行了,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較什么真!”
李肆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想制止男人的行為,但卻被另一個人阻擋。
王斌抓著李肆肩膀的手漸漸用力,后者悶哼一聲,一動不能動。
他靠近李肆,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在這里又不是塊頭大就厲害,對自已的實力有點數,你不就是抱上了大腿么,廢物一個!”
說完,他后退半步,故意放開聲音。
“不愧是欣姐的手下,作風和她如出一轍,對手底下的人真包庇啊,即使違反了規矩也能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你放屁!”
李肆氣急,一拳朝王斌打去。
但對方的速度明顯更快,李肆還沒打中,便被王斌一腳踹在腹部,將他踢的跪倒在地上。
“大家都看到了,是他先動的手啊!”
王斌朝四周大聲說道,說話間,他再度走向李肆。
這時,一道身影攔在兩人中間。
“你再動他一下試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