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繼續跟著陸博文逛大街。
再次驗證身份。
按原本計劃,老地下交接完物資,便要離開上海,但眼下物資交接沒完成,人卻已經暴露過一次,他現在離沒離開,誰也不知道。
新手可能被抓一次嚇跑了,但老地下.顧硯聲還真就怕人家就還呆在上海,非要完成任務。
老地下不知道他們來干嘛的,物資里的電臺人家可能覺得是非常緊要的東西,死都要完成任務
這個人現在太危險,隨后可能再次進入67號的視野,顧硯聲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必須想辦法讓這個交接結束,讓老地下離開上海。
而且,還不能讓對方見他們的面。
顧硯聲又坐了半個小時,喝完了杯里的茶,這才掏錢走人。
“買單。”
晚上,沃夫組織的酒會。
法國領事理查德先生表示,你做事的效率我很高興,但你不讓我的人參與,我不喜歡。
整件事由于結束的太快,確實有甩開法國自己干的意思,但天地良心,純粹是因為這個局就是顧硯聲為了救人布的,目的是快速救出人,哪顧的上他喜不喜歡。
這是顧硯聲的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確實應該照顧當事人的情緒。
“理查德先生,我是個工作狂,其實當天從你那邊出來,我就馬不停蹄的去找長谷先生為您的事情,能夠得到圓滿解決鋪路。
并不是我不愿意帶上你的人,而是你的人去了律所簽合同,而我牢記客戶的第一要務,爭取時間,所以和您的助手產生了時間差。”
長谷仁川點頭,“確實如此,對于顧先生的敬業精神,我覺得是值得贊揚的。”
“謝謝。”
顧硯聲微笑頓首,對著要決定花不花錢的理查德繼續輸出:
“不過這終究是我的問題,所以我今天特地要求兩位來,就是當面向你們闡述接下來我的策略,以及會發生什么。”
理查德的表情這就好看很多了,“起訴是一件大事,法租界現在已經在一片罵聲之中,如果起訴了,我卻不能百分百贏,這案子我不如不打,法租界總不能再當一次笑話,你說對么?
所以,顧先生,請務必詳細告訴我你的策略。”
這是心里話,再輸這個領事的位子估計就沒了,顧硯聲誠懇點頭。
“好的,首先明確我們的目的,是讓報社道歉,不談經濟賠償,就是名譽賠償,正式登報道歉,可以么?”
“可以。”理查德根本無所謂錢。
“好,接下里就是重點,報社提出的質疑有二。”
一是發生在酒樓的抓捕行動,那群便衣,疑似日本人,因為著裝明確的巡捕是后出現的,有著明顯的區別。
二是發生在巡捕房門口的抓捕行動,那幾個周邊巷子里的人,雖然穿著便衣,但是也穿著疑似日本軍靴的鞋子,有照片為證。
報社在此基礎上武斷揣測,斥責,法方把租借執法權移交給了日方。
那么這個案件的核心,就是報社揣測的對,還是不對。
可是,當天發生在酒樓的抓捕行動,除了你們雙方以外,誰也不知道此次抓捕行動,到底抓了什么人,到底有沒有日本軍人參與。
報社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