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夠清楚吧?”
看了下兩位領事,兩位領事都點頭。
顧硯聲微微笑笑,“那好,希望兩位領事記住我說的話,千萬別忘了。
接下來,我作為律師,就有必要就本案情詢問下我的當事人,理查德先生您了。
我聽說案發之前,有日方的重要人物要來法租界游玩,考慮到最近租界頻頻發生刺殺行動,為此你們還制定了保衛計劃,有沒有這回事?”
理查德只是淺想了一下,看了眼長谷仁川,馬上說道:“確實有這回事,我和長谷先生為了保衛計劃再三商量,這家酒樓就是其中一處地點,對吧,長谷先生?”
長谷仁川嚴肅說道:“確實如此,這是我們公爵的嫡子,也是未來的公爵爵位繼承人,身份尊重。”
顧硯聲點點頭,“那我就能理解當天為什么茶樓上丟下了盤子,就會有一幫人神情緊張的沖出來,還是便衣,看起來還像日本人,原來他還就是日本人,護主心切。”
“那這樣不是證明了報社說的對么?”
理查德不理解了,所有事情全部串上了,但是這結論不對。
顧硯聲一抬手:“理查德先生,你陷入了思維誤區,不要跟著報社的思維走,我們為什么非要證明報社說的日本人不是日本人,這根本不是重點。
整件事的核心,是報紙由此引發的無端揣測,法租界向在滬日軍移交了執法權,而出現的日本人讓你根本無法解釋他們為什么會出現,為什么能在法租界抓人!
這才是讓你覺得沒面子的關鍵。
日本人出現沒出現,確實很重要,但是要分出現的原因。
重要人物去往他國領土,他國提供保護,但本國軍人著便裝增加保護,這是不是兩國在交往中的基本操作?
這是法租界向在滬日軍移交了執法權嗎?
當然不是。
所有國家都是這么做的!
法國和日本都沒有義務向媒體公開此次私人游玩行動,尤其是在刺殺頻發的當下。
各大報社僅根據自己的想象,就在那猜測發生的事,還根據猜測去污蔑法國方面的名聲,是不是大錯特錯。
我的話說完了,兩位還有什么意見?”
顧硯聲拿起紅酒杯示意。
長谷仁川反應快,思索間輕笑了一聲:“出人意料,但是全部符合情理之中,我想民眾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復,也滿足了他們那微小的好奇心。”
說罷也舉起了酒杯。
理查德細細品味也反應過來了,事實全部重構,但事實本身一件都沒有強行改變,不反駁出現的日本人,還能做到全部合情合理。
不管是對輿論,還是對國內的問詢,他都能拿出一份毫無問題的答卷。
那還有什么好糾結的?
他舉起酒杯,“顧先生,這件事就拜托你了,馬上起訴,越快越好,干杯。”
“干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