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件,你們還是按照我當時會議室里和你們的情況應對就行。”
“明白了。”
“好了,雜事談完,你們這兩天遛狗遛的怎么樣?”顧硯聲關切的看向兩位。
在上海,能信任的,也就目前這兩位同志了。
“遛狗,哈哈,這比喻夠形象的,博文,你先說。”
“好。”
陸博文應了下,率先關切地下黨的問題,“人”
顧硯聲直接點頭微笑,“目標香港,到了會報平安,你可以關注報紙。”
顧硯聲把情況說了說。
陸博文猛的松了一口氣,略繃的臉明顯的松懈下來,有些劫后余生的慶幸,不住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大家來上海的第一件任務,如果都失敗了,對信心無疑是個打擊。
“本來我們來上海接頭,按預定計劃,接上了以后就該發信號讓組織知曉,現在拖了這幾天,而老地下又遲遲沒有回去,他那頭的人也沒接到人,我估計組織上現在是著急的很。
兩頭都沒消息,我們出了什么事他是一點都不知道,硯聲,這件事恐怕麻煩你一趟,我不方便去報社發訊號,你要把消息傳出去。”
“行,我來解決,你把內容告訴我。”
陸博文迅速說完內容,其實就是一則發在申報上的尋人啟事,組織見到自然知道。
顧硯聲表示記下了,陸博文可以說自己情況了。
“說下我的情況,目前我已經跟上海的關系聯絡上了.”
陸博文能被組織上選為經商的人選,自然有著他的長處。
他曾經在一家長江船運公司當過襄理,而這家船運公司背后的老板,曾經是個商人,但現在人家已經是重慶的交通部次長。
舊部的面子不能說有多大,但有總比沒有好,這生意只要想做大,那就離不開航運,到時候有這層關系在,運作運作,終究是事半功倍。
“我找到了以前上海辦事處的朋友,聽他們說現在日本人對長江的運輸侵蝕的很厲害,他們現在航運也少了很多,不過跑確實還在跑,還問我要不要回來上班,我是給拒絕了。
我說我想做點生意,小本錢做什么生意好。
他們說其實可以考慮做點大米糧油之類的生活必需品,現在這亂世,價格一天一個樣,別的買賣都可能虧本,但這大米轉手快,安全性高,萬一有什么意外,比如又打起來了,當天賣掉就能跑。”
顧硯聲聽的笑了笑,“生意上的事情你自己決定,不過這做大米,貨從哪里進?”
“蘇北。”
陸博文說道:“蘇州和上海近,這運輸成本就可以低,而且那邊有個蘇北抗日同盟會,肯定有當地的農民種糧食,我們買他們的糧食,也算是支援他們抗日作戰了。”
顧硯聲琢磨了下,提醒道:“你現在體量小,只要你別得罪當地的大糧商,小買賣混口飯吃應該問題不大,不過你要注意,如果和蘇北的人交流,一定要注意態度,你是商人,商人逐利。”
顧硯聲把和老地下談話的內容說了說,“蘇州離上海近,日本人的情報勢力滲透過去,這是肯定的事情,農民也不一定是好人,而商人更有可能和日本人有牽扯,遇到事情你別發散過多同情心。”
“這我知道。”陸博文清醒得很:“我們就要把自己的身份忘了,我們就是三個臭賺錢的,眼里只有錢,陳部長在來之前也著重交代過,不要有什么心理包袱。
說到這個,硯聲,我得向你道歉,鄭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