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跌之后的暴跌由此開始。
沙遜這一砸,當天就把傅肖庵砸進了醫院。
日本人那里徹底偃旗息鼓,連市政府的麻煩都不來找了。
市政府,顧硯聲在看報紙。
最近報紙的新聞,都在說上海的經濟不行,要么就是在罵日本人的能力不行。
不過今天有條新鮮出爐的。
重慶的汪副主席在越南河內,正式叛國了。
“秘書長好。”門外劉小樓故意大聲的提醒聲響起。
“巖佐被叫回日本述職,應該是回不來了。”
凌憲文走進顧硯聲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著腿道:“長谷先生給我打來電話,意思是讓我們盡力維護上海的局面,一切等日本那邊商議出結果再說。
而且他還跟我說,日本內閣對軍部在上海近期的工作很不滿意,再派來的人應該不會像巖佐那么霸道不講理了。
我們的日子應該能好過一些。”
現在市政府,凌憲文最大。
“好事啊。”
顧硯聲笑了笑也坐了下來,吐槽道:“巖佐的作風確實有問題,派兵沖進會議室,用槍指著政府高層,這哪是一個上級能做出來的事情!
一點氣度都沒有,被他這么一搞,人心都散了。”
“是啊,躲得躲,稱病的稱病,要么他們別管那么多事,讓我們自己來操作,要么就派個懂點事的來,這巖佐就是一個帶兵的,讓他監督上海經濟,根本就是屁都不懂。”
凌憲文想起巖佐也是一肚子氣,指責道:“你看看他用的人,蘇熙文。
維新政府時期就是個十足的蠢貨,搞經濟是一點都不行,政府辦公地點都能選在浦東,你瞧瞧那地方,不是爛泥地就是農田,來回租界都要一天,這怎么跟租界的商戶辦公機構溝通?
上海的經濟怎么可能發展的起來?
也就讓他在戰爭結束后的嚴管時期能輕松混混日子,現在一上手一個部門,居然被他自己的政策逼的跑路,說出去真是笑死人。
還有那個盛文頤。
你說你這事情正辦著呢,憲兵司令部非要橫插一杠,派這么個愣頭青來當局長,覺得自己很懂,上海的錢就有那么好賺。
這上海的亂象問題最大的責任就出在盛文頤身上,要不然單一個軍票的事情,也不至于外界的反應有那么大。
現在褶子了吧?
兩員大將一個被南京抓了,一個跑路都不知道跑去哪了,現在輪到他自己了。
我估計按照他們日本人的懲罰方式,輕的入預備役等退役,重一點就上軍事法庭可以切腹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