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上海憲兵司令部司令,多好的一個位置,真是自討苦吃。”
“太想進步了吧。”顧硯聲笑了笑,調侃道:“別說他了,凌秘書長,什么時候當凌市長啊?”
“我?”凌憲文眼睛一瞪,指了指自己嗤笑:“我就別想了,傅肖庵是病了,又不是死了,這副市長的位置不要也罷,我當副市長,我還不如當我的秘書長,真要有事了,起碼還有人抗雷,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哈哈哈哈。”顧硯聲大笑:“既然不用負這么大的責,不如中午出去一起吃個飯?冬吃羊肉夏吃姜,我可聽說現在松江的羊肉正當時。”
凌憲文哀嘆一聲,“沒你這么好的口福,我中午有事。”靠近點,小聲道:“看報紙了么?”
“我看的報紙多了,哪件事啊?”顧硯聲也湊了過去。
凌憲文使了使眼色:“還能有什么事?重慶的汪副主席在河內發表講話,響應日本首相提出的和中國相處的幾大條款,提出要和平處置雙方的關系,把滿洲華北長江流域的經濟特權全部讓給日本,謀求退兵。”
顧硯聲收斂了表情,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事情我看了,我記得這個人一直是主和派,他說這話也不稀奇,怎么了?”
凌憲文笑了笑,“昨天人家在河內講話,今天報紙才在上海發行,但是人家的特使中午就能到上海,長谷先生那邊讓我一起去接,陪著吃頓飯,神奇吧?”
“怪不得不陪我吃,他們來上海干什么?”
“談判唄,當時新政府成立,日本人鉚足了勁找一些有資歷的人出來撐門面,你看傅肖庵不就這么被挖出來的?
現在送上門一個副主席,手里拿著重慶不知道多少秘密,日本人肯定不會放過他的,香餑餑,而且我跟你說,他們談的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我就陪著長谷先生去過。
估摸著這次是真的談的差不多了,要不然這汪副主席也不會跑河內去發這種聲明。”
顧硯聲一皺眉,“那就是我們上面要多個爹了?”
凌憲文愣了愣,哈哈大笑:“你這說法有趣,沒錯,肯定的,他要是來了,這職位不可能低,而且我跟你說,不是一個爹,是一群爹,他這樣的人,身邊人會少么?”
“也是。”
顧硯聲想了想笑著搖頭:“反正這事也輪不到我們做主,我就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行,懶得折騰。
正好,現在沒什么事,還沒人管,我先想想去哪里買個房子,先把房子搞定了。
愁死我了,食堂的菜太難吃了,日本人給的經費本來就少,食堂那些人估計還得貪點,現在這經濟不好,伙食更差,日本人給我們的大米居然還有發霉的,實在是寒磣。
我現在被逼的只能溜出去找點好吃的,就吃個飯還得帶一堆人,生怕鐵血暗殺團找上門。”
“這件事我給你想著呢,以前你跟巖佐關系不算好,這事情也沒法提,但我覺得住還是得住虹口兵營那邊,安全問題總要考慮的。”
凌憲文想了想道:“你再等等,等新的司令到了,或許這事情就解決了,你自己去買,靠兵營近的位置最好那幾棟別墅你買不到的,那都被憲兵司令部圈起來的。
你買旁邊那些普通的,那就太普通,沒那必要,再將就幾天,去外面吃幾頓,或者找個什么信得過人幫你買菜帶過來吃嘛,日本人不會讓憲兵司令的位置空太久,我估摸著也就這幾天的事,日本就會派人來接班。”
“在市政府吃好的,我怕影響不好。”顧硯聲笑了笑,“行吧,再等等看看,我也想省點錢。”
凌憲文走了沒多久,劉三打來電話,讓顧硯聲下去一趟。
車子開到江邊,顧硯聲見到了陳默。
陳默說道:“從上海返回的人都已經安全抵達重慶,戴局長對我們此次破壞日本軍票的行動獲得圓滿勝利在系統內通電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