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圣五啊,他是跟著我們過來的,一個留過日的法學博士,日本人對他也會有好感,你不把司法部給他,你給一個認識都沒幾天的人,合適么?這可是司法部,不是雜貨鋪。”
陳璧君說完就看向汪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顧硯聲什么人我們都不清楚。”
“顧硯聲我看他其實還挺精神的。”汪逆在腦海中回想了下顧硯聲的影像,出言對老婆形成暴擊,頗具興致的說,“我今天還是看了看顧硯聲在滬西開發的工業”
陳璧君聽著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打斷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就問你,司法部給了顧硯聲,你讓李圣五怎么辦,跟著我們過來的老人,你就讓他給顧硯聲做小是吧?
那跟著我們過來的人,知道了這件事,人家怎么想?
以后又會投靠過來的人,知道了這件事,還投不投靠?
新政府創建初期,需要人才啊,你得給別人一個優厚的前程吧?
顧硯聲也許是個人才,那也不用一次性抬到部長的位置吧?次長行不行?”
這話一說,汪也皺眉,遲疑道:“你要這么說也有道理,次長的位置其實也不低,他還年輕,以后也可以接李圣五的班,你說是吧?”
汪看向周部長。
周部長依舊保持平靜,“既然談起來了,那就說個透徹,反正今天的目的也是確定籌備委員會的名單,說是籌備委員會,其實這些人也是以后新政府的主干了。
對于目前我們掌握的人事,不算將來過來的,就現在來說,除了我們這些人,上海的人里面,傅肖庵必須算一個,他是市長。
我為什么給他警察局?
你剛才說不給他也行,是可以,你不給他,他確實也不會辭職。
但是會不會給我們找麻煩?
我們在上海進行籌備工作,光需要做出的宣傳,貼橫幅,聯絡租界,組織各種活動等等,一大堆的事,你不把警察局給他,他現在就用警察局給你找麻煩,你怎么辦?
將來任命是將來的事,但你別忘了,我們還沒成立呢,現在還不是他的上司,任命不了這個警察局長。
你怎么辦?和他對抗?是不是對我們的工作會造成巨大阻礙?
你去和日本人告狀,光打這個官司都不知道要打多久!”
陳璧君思索道:“那我們現在就跟日本人說,把這個警察局長換掉呢?理由就用需要配合我們在上海的活動,保護我們的安全,我想日本人會同意的。”
“沒這個必要。”周部長搖頭嗤笑,“為什么一定要和傅肖庵搞對抗?他要,你就給他嘛,能怎么樣呢?
等到我們的新政府成立,我們就不需要傅肖庵了,那到時候再騰出手來處理這件事行不行?
經費一卡,到底是我們怕傅肖庵,還是傅肖庵怕我們?
你不跟他搞對抗,他現在是不是就得用心幫我們搞宣傳?何樂而不為?”
在對的事情上陳璧君不堅持,微微點頭,“那就給他,按你說的辦.不過要這么說,那就更沒有理由把司法部長的位置給顧硯聲了。”
“不,司法部長的位置必須給顧硯聲。”周部長擺了擺手,正要說下去,就被陳璧君打斷。
陳璧君有些窩火,拍著一旁的小茶幾大聲說道,“你怎么就非得想著顧硯聲,那你讓李圣五怎么辦?你讓其他人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