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部長聲音也大了起來,“愛怎么想怎么想,李圣五隨便安排去哪,那安排職位第一位也得是能力吧?
放著上海這么多人脈的顧硯聲不要,要一個李圣五,就因為他是你的人,你就非得給他抬上去?”
“誰是我的人了?這是追隨汪先生的自己人!你不安排他,你就非得安排一個外人?”
“外人怎么了?你到底是建立新政府來了,還是拉幫結派來了?新政府全要關系戶是吧?和平建國還要不要了?
就是他老蔣用人,該用的時候不也得搞國共合作?曾家巖50號的人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他說什么了?
我們現在什么階段,光靠關系戶就能成事?”
“那你讓李圣五怎么辦?怎么解釋?!”陳璧君喝問。
眼見吵架的聲音越來越大,汪逆出來和稀泥,抬手壓了壓道:“好了好了,談事情就談事情,脾氣都收一收,你們說的都有各自的道理,實在不行,這個職位就往后再議嘛。”
“不行,部長的位置必須給李圣五。”陳璧君一分不讓。
周部長深出一口氣,“那好,就按你說的,部長的位置給李圣五,那我問你,你有沒有想過上海的局面會變成什么樣子?
你不把這個部長給顧硯聲,市政府誰來壓制傅肖庵?”
陳璧君奇怪道:“跟壓制傅肖庵有什么關系?”
“關系可太大了!
sh市政府內部現在的局面其實很清楚,傅肖庵一頭,凌憲文一頭,顧硯聲一頭,外面的這些局長里,除了警察局的盧英有點用,剩下的全是平庸之輩。
你看傅肖庵要的人就知道了,所有人事權可以放棄,唯獨要這個警察局長,他就是要把盧英攬到他的陣營里。
你不用顧硯聲,這遇到的局面就不是傅肖庵一個人的問題,而是整個市政府會聯合起來對抗你的問題,傅肖庵加顧硯聲,警察局加司法處,上海全部脫離掌控,這才是重點!”
“司法部在李圣五的手里,我們照樣監督傅肖庵。”
“我告訴你,不可能!”周部長無比篤定,“顧硯聲絕對不會聽李圣五的調令,顧硯聲當部長,上海的司法處是司法部的,顧硯聲不當部長,上海的司法系統,司法部連動一動的可能都沒有。”
“他敢抗命就把他調走。”
“他背后牽著領事館,長谷仁川看著呢,你把他調哪去?官不升,你還能把他降級?”
“升官,去司法部當次長啊,不是不給他,就是不給他部長而已。”
“他當次長上海不也是聽他的,難道還能聽李圣五的?他當部長上海聽他的,他當次長上海還聽他的,那你不誠心惡心他李圣五么?
上海都不在李圣五手里,你覺得李圣五這個部長的位置就真能坐的穩,坐的開心?”
“這上海就非他不可了?”
陳璧君脾氣上來了,聲音又大了,“把他調去南京當次長,他要是不聽話,就把上海司法部門的人上下全給換一遍,把他的勢力全給洗掉,不就行了?”
“開玩笑呢!”
周部長瞪大眼,“你當顧硯聲什么人,會放任你洗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