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保護行動就是李世群在負責,死了人,李世群絕對難辭其咎。
“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們特工總部的任務是著重保護宣講場地,我們這些人應該都會舉行宣講會,地點不一,可能有學校,有租界,情況會比較復雜,切不可再給軍統行刺的機會。”
“這不合適吧?”丁墨邨聽了大驚,“部長,這場地太復雜了。
像租界,我們的人雖然能夠進入便衣隱藏在人群中,但是租界并不是我們的地盤,我們對于租界來參會的人群沒法提前排查身份,連搜身都做不到。
再比如學校,身份或許能排查核實,但如果軍統找了學生來充當槍手,或者槍手本來就是學生,那我們在他們行刺前根本判斷不出來,一旦在宣講時開槍,后果不堪設想。
您可一定要三思,我覺得是萬萬不行的。”
周部長皺眉,“我就說了兩個地點,你都給我否了,租界是萬國的領事館駐地,是中國連接世界的窗口,我們難道還能因為懼怕軍統,就不和世界聯系了?
還有學校,學生團體是最容易激發愛國情懷的人群,有他們的加入,新政府才能完成血液更替,才不會腐朽。
這怎么能都不去呢?
要按你的說法,那我們還能去哪里宣講?你們特工總部么?”
“硯聲,勸兩句。”丁墨邨頭疼。
使勁給眼色,這種地方要求安全,天王老子也做不到。
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去賭。
顧硯聲沖著丁墨邨嗤笑,“剛才不是還塞我酒么?那我喝多了醉了。”
丁墨邨告饒,“哥哥錯了,說正事了,這是安全問題,不開玩笑。”
“好,那我就勸兩句。”顧硯聲對著周部長勸道:“部長,您和汪先生在外的宣講盡可能少,不提前通知,搞突然襲擊,比如明天就直接宣講,讓軍統反應不過來,而且就此一天,兩個地方全部講完。
第二,以后的宣講選擇密閉空間,比如,宴會廳,比如市政府的會議廳,參加的人員只召集各大報社記者就可以了。
一是身份固定,丁主任這邊好排查,二是對記者可以進行例行搜身,他們有經驗,被檢查的次數不少,不會鬧起紛爭。
重要的還是宣傳和販賣報紙,和這些記者交好,只要到時候消息擴散的夠廣,還都是正面評論,效果也是一樣的。
這個您以前管過宣傳部,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以后這種外部的宣傳,讓別的人去,您和汪先生私下會見下關鍵人物就可以了,雖然麻煩點,但是安全。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老實說,我要是軍統,我看見您和汪先生出來了,那我也激動,千方百計也得是吧?
丁主任考慮的有道理的。
丁主任,這個勸的怎么樣?”顧硯聲給個眼神。
丁墨邨嘿嘿一笑,“多謝了,來喝一杯。”
“我一杯,你三杯。”
“這么多?”
“喝不喝?”
“喝喝喝。”
周部長本來還皺著眉頭還在權衡,見此嗤笑出聲,“我都還沒說可以,你們倒是開起了慶功宴,算計我得逞了是吧?”
“哈哈哈哈,部長,一起,聽我和硯聲的沒錯,上海的形勢確實復雜。”丁墨邨苦口婆心的再使使勁。
周部長也確實擔心自己安危,審時度勢之下只能嘆氣,“別的人宣講雖然也可以,但是效果肯定沒有我和汪先生直接宣講來的效果好唉,想做點事真難,來,干杯。”
喝下一杯酒,周部長問道,“面向租界的宣傳地點你們覺得哪里合適?”
這個地點其實蠻難選的,丁墨邨皺眉,“大馬路上肯定不行,租界公有的會場就得跟公董局打招呼,他們會讓用么?”
租界現在的站位肯定是站重慶,名義上承認的是重慶政府,去要場地很可能會不讓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