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聲點了點頭,“當然了,別人的住處都安排了,周部長您的住處怎么能不安排不止您的,汪先生的原宅也買回來了,全部打掃過,丁主任安排人打掃的。”
顧硯聲也不忘帶上丁墨邨的功勞,讓丁墨邨老懷安慰,顧老弟仗義。
周部長露出感慨的微笑,論辦事能力,那顧硯聲真是全面的沒話說。
逛了一圈房子,幾個人去找任援道吃飯。
約在江邊的酒樓,剛好吃點江鮮,這個時間的鰣魚正是肥美的時候。
任援道今年49年,保定軍官學校出身,抗戰爆發以后第一時間就投了日本,可以說是毫無骨氣。
也因此,日本人相信他這種人,給他兵權。
顧硯聲坐下聊會天,人來了。
一道戴著圓形眼鏡,長相斯文的人走上樓梯,身材略微壯實,撐得西裝飽滿。
任援道看起來沒有軍人氣息,更像是一名略微發福的學者。
“任部長。”周部長笑著打招呼。
任援道現在的正式職位是,南京維新政府綏靖部部長。
“周部長,久仰久仰。”任援道笑呵呵的快步上前,和周部長盡情握手,熟絡的好像真認識了百八十年,其實大家一次都沒見過。
相互介紹一下,顧硯聲和丁墨邨,任援道其實聽過,所以熟絡的比周部長還快。
“請坐。”
“請。”
周部長和任援道聊天,先聊一聊往昔,任援道資歷不淺,民國元年就是漢口學生軍的總指揮,民國三年就是上海國民革命軍的參謀長。
從辛亥革命聊起,這陌生感就沒有了。
再從局勢一步步推進,然后到現狀。
任援道一個日本人一來就投降的墻頭草,拜碼頭的能力一流。
眼下在梁鴻志和汪逆之間做選擇,根本不需要過多的猶豫,想必來之前就已經有了想法。
再加上顧硯聲堆在sh市政府倉庫的糧食和紗,再加上新帶來的一百萬。
軍費軍糧全有了,還有什么想不通的
一頓酒下去,任援道就答應站邊周部長。
悄無聲息之間,梁鴻志的墻角就被挖掉了。
“來,一起舉杯,干杯。”
“干杯。”
“這件事情暫時還不需要曝光,任部長,你明白我的意思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