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的還不止是這些。”
這時候,洪律師又嘆了口氣,繼續道:“檢方說有污點證人愿意作證,六年前就是他奉了會長的命令,在酒店門口槍殺伍門幫幫主,所以除了毒品之外,檢方還會用教唆殺人的罪名起訴會長。”
杜文雁皺眉道:“伍門幫幫主……那個殺手應該在東南亞才對,為什么這時候突然冒出來?又是誰找到的他?給了他什么條件,讓他愿意做污點證人?他應該很清楚,污點證人并不能免罪,只能適當減少一些刑罰。”
陳琳急道:“洪律師,我爸現在在哪?檢察官同意交保了嗎?”
“檢察官認定,會長有串供和逃亡之虞,裁定不準交保,立刻收押。只要相關手續辦妥,立即就送到看守所去了。”
說到這里,洪律師瞇了下眼睛,瞅著外面的地檢署道:“還有一點非常奇怪,整個地檢署好像變得我們不認識了,我們收買的那些人要么關機,要么就是有事去了外地。現在地檢署里的檢察官,全都是跟我們沒關系沒拿錢的。”
“洪律師,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陳琳連忙問道。
“我現在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洪律師無奈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什么都做不了。”
張易看了看車進,見他沒注意這里便悄悄用腳碰了下杜文雁,對著他比了幾個口型。
杜文雁是個聰明人,他已經知道車進是內鬼,又經過張易的提示,瞬間明白了該怎么做。
“雖然暫時想不出救會長的辦法,但是有件事我們現在就能做!”杜文雁冷聲道。
這下,車進總算是有了反應,回過頭來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查,一查到底!”
杜文雁一臉憤怒,緩緩道:“這件事明顯就是幫會里的人勾結外人做的,我們不能吃這個啞巴虧,一定要把那個內鬼找出來干掉!”
“這是自然。”車進點了點頭。
看到他的表情,杜文雁再次試探道:“這次如果沒有辦法救會長,我們兩個想方設法把罪責擔下來,我擔下槍殺伍門幫幫主以及其他事情,毒品的事情車進你負責擔下來,這樣就沒人能指控會長。”
車進沒接話茬,只是翻了個白眼,再次扭頭看向車外,杜文雁敏銳的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而且嘴角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笑。
陳琳以為杜文雁是真準備這么做,連忙道:“雁叔,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不管能不能救出爸爸,幫會都需要你們兩個扛著。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我們還有時間想辦法!”
“大小姐這話說得在理。”車進面無表情的道,“咱們還是先想想辦法把會長救出來吧,三聯會這么大的能耐,不可能沒有任何機會。”
杜文雁看了車進一眼,只能配合著點點頭。
洪律師擔憂道:“能夠把整個地檢署所有的檢察官和法官搞得跟我們不認識,這后面的人,絕對不簡單。”
“事在人為。”
車進對著洪律師說了一句,然后看了下表,皺眉道:“今晚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幫會里面人心惶惶,我得先回北區安撫一下他們,免得在這緊要關頭再生出事端,你們那邊有什么進展及時通知我。”
說完,車進打開門下去,隨手攔了輛車,急匆匆離開了地檢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