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之后。
方恒立馬明白,失蹤的五城神禁軍的士卒,以及玉京府衙役,純粹就是紂絕陰拋出來的障眼法。
用來混淆眾人視線的。
至于蕭弋,更是用來被陷害的倒霉蛋。
都是紂絕陰算計好的,要不然,怎么會如此巧合,失蹤的九人,全都和蕭弋有關?
方恒神情一稟,對著工部眾人說道。
“這批幽冥寒鐵,是梅園一案的重要物證。”
“你們全都封存到司農院中,不得有誤。”
方恒的命令,讓工部眾人,一陣驚愕。
和梅園一案有關?
這怎么可能?
工部眾人,面面相覷,覺得方恒的命令,太過離譜。
只是,看到方恒認真的表情。
雖然心中不明白,但還是按照方恒的話來辦。
何必為了一些廢礦,和九皇子對著干嗯?
封存好幽冥寒鐵之后,方恒便離開了岱山秘境。
只不過,他并沒有前往誅神司,而是去了陣法院。
雖然他已經明白了前因后果,以及紂絕陰耍的小把戲。
但是,為了說服商紅葉等人,他還需要證據。
根據的推理,誅神大陣的根基,出了問題。
必須要停止運行才行。
只是,停止運行,代價極大。
不可能憑借自己一面之詞,就停運誅神大陣。
他需要鐵證,不容置疑的鐵證。
方恒步履如飛,神色凝重地來到陣法院。
“讓陣法院的秦郎中出來見孤。”
方恒的聲音冷峻而有力,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氣勢。
護衛們見狀,連忙前去通報。
很快,一名中年文士,神色匆匆地迎了出來。
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顯然是慌忙中擦拭過。
“下官秦朗,拜見九殿下!”
秦朗躬身行禮,態度極為恭敬。
雖然同為郎中,但秦朗很清楚。
此郎中非彼郎中。
自己這個郎中,哪能和方恒這個皇子郎中相比?
“將誅神大陣所有維護的文牘,全都給孤拿出來。”
方恒沒有多余的寒暄,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
秦朗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露出為難之色。
“怎么?秦郎中你聽不懂孤的話?”方恒厲喝一聲,語氣微冷。
秦朗微微頷首,硬著頭皮說道。
“殿下,按照朝廷法度,殿下只是司農院郎中,并無監察我陣法院的職責。”
“敢問殿下,可有陛下旨意?”
“沒有!”方恒冷冷回應。
“敢問殿下,可有右相票擬?”秦朗繼續追問。
“也沒有!”方恒的聲音更加冰冷。
“那下官沒法聽從殿下你的命令。”
“此亂命也!”
秦朗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說道
一副光明磊落,義正詞嚴的模樣。
實則,心中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陣法院油水頗為豐厚,各種維護布陣,哪里經得起查?
屁股上都是屎啊!
昨日剛剛把大理寺的人,糊弄過去。
今日這九殿下怎么也對陣法院的文牘感興趣了?
聽到秦朗義正詞嚴的拒絕,方恒嗤的一笑。
不清楚內情的人,還以為秦朗有多么清高呢?
但整個大乾朝廷的人,誰不知道陣法院是出了名的油水衙門?
查下去,就是一屁股的屎。
方恒冷笑連連,厲喝一聲。
“怎么,秦大人是想要本王去請圣旨不成?”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震得秦朗臉色煞白。
他額頭的汗水愈發密集,幾乎要哭喪著臉向方恒求饒。
“殿下,還請你給下官指一條明路。”
說著,秦朗悄悄給方恒塞了一張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