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玄鐵重甲,甲胄上銘刻著古老的符文,隱隱有靈光流轉。
腰間的長刀,寒光凜凜,刀鋒未出鞘,卻已讓人感受到一股凌厲的殺意。
虎賁軍的腳步整齊劃一,氣勢恢宏。
眾人一看,無不心中贊許。
不愧是大乾的精銳!
虎賁軍領軍之人,也是方恒的老熟人——沈寅虎。
只是,今日的沈寅虎,走路的姿勢,似乎與往日不同。
看得方恒以及其他人,臉色一陣古怪。
“見過沈將軍!”
方恒主動上前,打了一個招呼。
畢竟是沈秋水的二哥,多少要給個面子。
只是見到方恒走過來,沈寅虎鼻中冷哼一聲,扭頭就走,留下一臉愕然的方恒。
沈寅虎的親衛隊長,連忙上前,用抱歉的口吻說道。
“殿下,實在抱歉。”
“我家將軍他,今日身體不利落!”
身體不利落?
方恒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
沈寅虎這皮糙肉厚的,也能身體不利落?
親衛隊長,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
“前兩日,將軍惹惱了武相大人,武相大人從祠堂中,請出了教子棒……”
親衛隊長的話,還沒有說完。
沈寅虎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柳青,你是不是吃飽了撐著?”
“給我繞玉京跑一百圈。”
柳青聽到沈寅虎的命令,頓時露出滿臉的苦澀。
不解釋,得罪九殿下。
解釋,得罪沈將軍。
他可真是太難了!
柳青走后,方恒看向沈寅虎的走路姿態。
原來是被武相教訓了。
他差點以為,沈寅虎是被人走了后門。
虎賁軍在沈寅虎的指揮下,干得熱火朝天,將被破壞的陣法,全部清理干凈。
然后,陣法院的陣法師,緊隨其后,開始重新烙印禁制,布置陣法。
方恒則是如同監工一般,巡視四方。
看似在檢查誅神大陣的修復,實則分出一部分心神,暗中運轉天地棋盤。
天地棋盤,啟動!
他心中低喝,聲音如雷霆般在識海中炸響。
剎那間,一幅浩瀚無垠的地脈圖在他腦海中徐徐展開,宛如一幅天地畫卷。
這幅地脈圖,覆蓋了整個玉京城,甚至延伸至周邊百里之地。
山川河流、地脈走勢、靈氣流動,無一不清晰可見。
仿佛天地間的一切都在這棋盤上被勾勒得淋漓盡致。
就宛如游戲中的上帝視角一般。
天地之大,全在他掌控之中。
在地脈圖中。
玉京城的地脈,如一條條巨龍蜿蜒盤旋,靈氣如江河般奔涌不息。
至于誅神大陣,則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
鎮壓在地脈之上,勾連四方,氣勢恢宏。
幾乎和地脈融為一體。
可以說,整座誅神大陣,就是建立在玉京的地脈之上。
與玉京地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通過天地棋盤的地脈圖,玉京城的地脈吧,被方恒一覽無余。
“嗯,這里有寶光。”
“這里也有……”
粗粗看一眼,方恒可就看到了十幾處耀眼的寶光。
每一處寶光,都代表著一件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