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同聽完,一臉無辜:“老王,東西不都當著你面取的?我哪有搞鬼?就這些,你也不是沒看見,那地兒就那么丁點大。”
胡景同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心里卻樂開了花。
父親留的密語,只有他看得懂。
兩句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實則一陰一陽。
眼前這批,擺在明處,相對好找,那必然還有個藏得更多的地方。
不出意外的話,應在白水溪上游。
只是現下時間緊迫,也不知道具體在什么位置,得回去仔細研究一下。
而且,得甩掉身邊的王家富。
于是,他話鋒一轉:“老王,你要真懷疑,自己再帶人來找便是,反正我不奉陪了,我得去津沽,那兒才藏著寶貝。”
“你想啊,黃金再多,怎么搬出山也是個問題,那些寶貝可不一樣,件件價值連城,拿出一個都不知道能賣多少錢。”
王家富一聽,恍然大悟。
對啊,還有一堆寶貝呢!
自己絕對不能一個人進山,萬一胡景同溜去津沽把寶貝拿走咋辦?
王家富的意識里已經隱約接受黃金可能就這么多的事實,畢竟親眼看到的。
他警惕地瞥了眼胡景同,警告道:“我可告訴你,有人盯著你呢,你敢偷偷的過去,立馬有人告發你!”
胡景同聞言,一陣頭痛。
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貝,真要白白便宜別人?
光想想就心疼的不行!
不行,必須得想辦法。
他看了一下前面,提議道:“快過年了,這時候不能再外出冒險,等過了年吧,年后咱倆再一塊去津沽看看,這樣總行了吧?”
王家富覺得這方案還算靠譜,但并沒有徹底放心,日后還得盯緊胡景同,以防他耍花樣。
……
一處會議室中。
任建中安靜地坐著,看著中間的人在開會。
臺上的杜局對著眾人問:“大家有什么辦法沒有?”
有人應聲而起,語氣肯定的說:“杜局,情況明擺著,井自強就是個出賣國家的家伙。”
然而,杜局微微搖頭,語重心長地說:“所有線索都指向井自強,但是這些證據并沒有決定性的作用。”
“比如那份電報,雖然內容敏感,卻無法證實它確實是送給井自強的,那封匿名舉報信,說是從他家中搜出的,可以沒有證人,井自強本人更是矢口否認。”
此言一出,會議室陷入一片寂靜。
的確,盡管疑點重重,卻沒有鐵證給井自強定罪。
不過,大家并沒有太擔心。
現在已經掌握了這么多的線索,只要慢慢調查,遲早能查出來。
然而,杜局卻道:“各位,漢斯國的外貿協會已經正式致函,只給了我們三天期限。若在這三天內仍然不能定罪,我們必須釋放井自強。”
“到時候,我們追蹤已久的‘紅虎’就會全部斷了,再想找到新的線索,無異于海底撈針。”
……
看守所內,井自強閉目假寐,看似平靜,思緒卻是不停翻涌。
他被委派執行“青峰行動”,這完全是一件送死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