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俊山一臉疑惑:“小北,怎么愣著不動?別人都動手了呢!”
王小北輕輕搖頭,耐心解釋:“不要著急,咱們大多沒干過農活,我也不例外。但若這樣硬拔草,哪怕戴著手套,明天大家的手也得廢一半。”
“哪有這么嚴重?”雷飛揚嘗試著拔了幾根草,盡管費力,卻也不至于傷筋動骨,其他人試了試,反應相同。
“我覺得還好嘛!”
趙清瑩邊說邊拔了幾根,一臉不解。
王小北見狀,微微搖頭:“信我一回,我們這樣安排。女孩子們負責清理地里的石塊。俊山、飛揚,咱仨負責翻地,其他的不用管,讓她們把那些帶草的土塊敲碎,草集中處理。”
“啥?就我們三個干?這得干到猴年馬月?”雷飛揚聞言,嘴巴張得老大。
胡蕙蘭也不滿道:“王小北,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女生?”
王小北一本正經地頷了頷首,反惹得胡蕙蘭咬牙切齒。
見此情景,王小北笑說:“逗你們玩的,聽不聽隨你們。我特地多要了三把鋤頭,專為翻地準備。干活吧,要是信我的話,試試也沒事。”
話音剛落,他徑直走向荒地邊沿,戴上防護手套,埋頭苦干起來。
對于翻出來的雜草和細小樹苗,他一概不理。
不消片刻,他們會老老實實回來的。
武俊山和雷飛揚二人緊隨其后,埋頭苦干間不忘焦急問道:“小北,你這辦法真能成?瞅瞅人家,都拔了一堆草了。”
王小北動作不停,嘴里肯定地說:“甭管他們,那些草只除了表面,根還在土里長著呢,這地遲早得開始翻。放心吧,我們不急,他們不會太快的。”
說著,王小北又埋首繼續干活。
一畝地,哪怕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不間斷地刨土,啥也不干,也得折騰上一整天。
若他拼了老命,大半天拿下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雙手怕是要出水泡。
雖說那井水有奇效,可實實在在的體力活,疼還是得疼。
武俊山見此情形,也不再多說。
畢竟隊里男的少,該挑的擔子誰也躲不掉。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幾個姑娘就哼哧哼哧跑回來,拿著王小北刨出來的一大把雜草摔打著,手掌已經泛紅。
“哎喲喂,王小北,這樣子不行啊,草都沒拔呢,你就刨起地來了。”
袁博達想起昨天的事情,本想借此笑話一番,但到了嘴邊的那句“你一個農村娃,咋連地都不會種”硬是給咽了回去。
對于這番冷嘲熱諷,王小北只當耳旁風,未作理會。
他心里清楚,就這幾個人,速度上哪趕得上自己,自己一人足以抵他們全員。
心底暗自發笑,差點脫口而出:你們全是弟弟。
又刨了幾鏟,王小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棍法招式,與眼前的情況頗有幾分想象。
對,可以用這個練習招式。
當下腰背一沉,馬步穩扎,雙腿如彈簧般蓄力。
瞬間,手上的力道便減輕許多,仿佛找到了那股使力的訣竅。
一個多小時的揮汗如雨后,王小北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順手將鋤頭往旁一撂,身子一歪,坐在一個土丘上。
他嫌棄的看了一眼正喘著氣休息的武俊山,“俊山,你倆這是在干什么呢?快倆鐘頭了,地就翻了巴掌大一塊?”</p>